两人趁着那些人睡了过去,急忙从那些人的身上找出钥匙。

    后面的柴房里,六子孤零零的躺在地上,背后的伤口已经发炎。

    “你们两个总算来了,再不来,我可就要死在这里了。”六子的声音非常虚弱,带着血迹的沙哑,仿佛随时能够呕出血来。

    杜若楠瞬间就哭了出来,曾经他们两个都讨厌这个满口脏话的飞贼,讨厌唯利是图的性格,可是相处久了他们才明白六子活的真当个纯粹。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谢谢你一直理解我们,谢谢你等我们。”杜若楠。再也说不下去,喉咙的梗塞,仿佛在阻碍着那些喷涌而出的伤疤。

    两人带着重伤的六子一直南行,一路上六子多次吐血,苏之钰杜若楠两人不停的换人照顾着,却还是无济于事,眼看着六子的脸色越来越差。

    三人很快来到了一座渡船,顺着湍流不息的河流一直往前,身后是让人心生胆颤的漩涡和拍打礁石的声音。

    “若楠,我们的钱袋!”苏之钰伸手想要搂住被水冲走的钱袋,却没有能够握到。

    “你小心点儿,不要了,我们活着要紧。”

    那是两个人身上最后的钱财却被这无情的河流冲走了,来到岸上之后,三人口袋空空,夜色已晚,只能睡在桥洞底下,蚊虫和寒冷侵蚀着三人,三人雪上加霜。

    “六子,你有没有感觉好一点?遇上我们真的是你的不幸,早知如此,你当初就别救我们了……”

    “行了丫头,你就不用再说这样的话了,你们两个是我六子这辈子遇见的最讲义气的人,咳咳……”

    翌日,三人总算挨了一夜的寒冷撑了下来,打算去赚一点钱,好找一个舒适的地方给六子找大夫。

    大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每一个人都给他们投来了鄙夷的眼光。

    六子不小心撞到了一个男人,那男人便开口大骂,“我说你这臭要饭的是瞎吗?看不清楚本大爷这身衣服值多少钱吗?弄脏了你赔不起!”

    杜若楠只能低头道歉,很快他们便发现了一个生意惨淡的摊贩。那摊贩连吆喝声都不愿意再喊整个人像枯萎的草一样,蔫儿蔫儿的靠在架子上。

    “走过路过,看一看,瞧一瞧,纯手工的……手工簪子镯子……”

    那摊贩有气无力的喊着,看得出来,摊贩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只是在混日子。

    苏之钰快速上前跟那个摊贩商量起来,“兄弟,我并不是有意要侮辱你,你这生意不行啊,不如我教你吧,到时候你分我提成怎么样?”

    那摊贩皱着眉头,好像在思索着,不管这俩人怎样,他的生意都不会比这更差了,也就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