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开始上课。

    不得不说陆宴迟讲课非常吸引人,把每个重难点讲的都特别易懂,饶是暌违课堂多年的岑岁也听懂了。但岑岁觉得,学生们这么认真,主要一个原因还是陆宴迟身上的气场太强了。

    和她前几次见到的不一样,陆宴迟在课堂上像是变了一个人。

    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目光沉静,神情寡冷,镜片反射着多媒体投影的光,随意扫下讲台的双眼黑沉沉的,不带情绪,冷而淡。

    格外安静的教室里,岑岁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刹那间停下。

    随后。

    猛烈跳动的声音。

    陆宴迟的嗓音低沉悦耳,有着成熟男人特有的从容,加之又是他擅长的领域,讲课时没有任何的停顿,行云流水。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岑岁觉得自己的眼皮变沉。

    身体被困意席卷,最后,在男人冷静低沉的嗓音中,她头一歪,趴在桌子上。

    睡了过去。

    陆宴迟拿着激光笔的手一顿。

    孟微雨心惊胆战觉得岑岁离挂科不远了,毕竟上节课睡觉的那个学生,已经被陆宴迟毫不留情地扣掉了平时分。孟微雨刚伸出手,准备推她的时候,又反应过来,岑岁她又不是这里的学生,挂什么科!

    听个锤子继续睡!

    而且罕见的是,陆宴迟也没叫醒岑岁,他的目光似有若无地在岑岁身上停留了两秒,然后,继续讲题。

    孟微雨:?

    陆教授你是年纪大了老花了吗?

    我纵容她在你的课上睡觉,你也纵容吗?

    哦。

    孟微雨又幡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