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命我监国,一直惶恐,如今遇上此事,顿觉不安。”皇甫隽指着桌上的地势图道,“近十几年,从未听闻云子坝有落石封路一说,实在蹊跷,他临行前交代,情形有变可与余公公你商议。”

    余公公行了一礼,道:“王爷辛苦,粮草被困,预料之中。”

    “预料之中?”皇甫隽颇为震惊,“难道,这朝中有……”

    “不错。”余公公沉下脸,“皇上的意思,若有异样,王爷您便可开始着手暗查了,同时封锁所有通信,注意观察城外动向。”

    说罢,从袖中取出一道密旨。

    皇甫隽接过一看,可用官员的名单及暗桩,均列得详细,包括能调配的军队方位。

    眼底渐渐浮起冷意:“叛国者,必不可饶,但现下最重要的还是粮草问题,今年冬至甚早,后梁又位处北方,粮草消耗较大,恐怕撑不了多久。”

    余公公沉思片刻,道:“咱家认为,这回挑精兵护送,从小路……”

    “谁!”皇甫隽大喝一声,倏地拉开房门,却愣在当场,“朝颜郡主?”

    “王爷多虑,这怡和殿连只眼生的虫子都飞不进来。”余公公笑道,“郡主应是想探知关于皇上的消息罢了。”

    “抱歉。”苏迎春抿了抿唇,“能……进去说吗?”

    四王爷惊讶的挑起眉,侧身让开。

    她缓缓而入,先福了一礼:“不知是机密要事,臣女有罪。”

    “如何处罚,等皇兄回来再说。”皇甫隽打趣道。

    她面色严肃:“不过,运送粮草,我有一建议。”

    “哦?愿闻其详。”

    对于女子所言,两人并不轻视,可也没多在意。

    “粮草从采购到装货,再运出皇城,途径数道关卡和驿站,而我们暂时不知奸细为何人,身在何处,敌在暗,防不胜防,就算第二批粮草用精兵护送,谁能保证,没有意外。”

    她只要一想到皇甫玥信中所述的前世之景,心底就惊惶万分。

    能助外敌破城门者,若今生依然存在,定不是寻常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