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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牧云站起身,来到那灰衣僧人身边,合十一礼,“多谢大师!”

    灰衣僧人依旧如一座石雕般一动不动。

    杨牧云不以为怪,施完礼坐回自己的角落。既来之,则安之,既然自己落在了东厂手中,那么想再多也是无用,不如放平心态走一步看一步便了。

    自己听了灰衣僧人念诵的一段经文,纷乱的心绪已渐渐平复下来,当即盘膝而坐运起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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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萝院后院幽静的池心花厅里,一众美丽的少女排练完了音律舞蹈,正坐在里面闲话。

    “怜依、芷雪,”舞蹈少女中的主舞绮晴和怜依、芷雪坐在一起探讨方才排练的细节,绮晴话音一转说道:“你们发现了么?方才姑娘回来时,怀里抱着一个孩子,那小家伙长得真是可爱呢!”

    “嗯,姑娘以前对着我们一直是板着脸的,可今日抱了那孩子来,眉眼上都挂着笑,对我们的态度也变得柔和多了。”怜依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

    “唉,你们说......”绮晴压低声音道:“这会不会是姑娘自己的孩子?”

    “难说,”芷雪说道:“前几日两位公子来找姑娘,其中一位竟然是姑娘的夫君,我这才知晓,姑娘原来嫁人了......如今又抱回来一个孩子,这就不奇怪了。”

    “可是......”绮晴又说道:“我听说女人生了孩子之后,会变得跟以前不大一样......可你们看咱们姑娘,眉锁腰直、颈细背挺,走路时含肩收胸,身子轻得象风摆细柳一样,腰肢比我的还柔还细呢!哪有一丝一毫像嫁过人的妇人,更别说生孩子了。”

    “不会吧,”怜依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我听侍候姑娘的茗儿丫头说,那晚姑娘沐浴之后确实是跟那位姓杨的公子一起歇宿了呀!怎么会跟我们一样像没有碰过男人的样子?”

    “呀——”绮晴恍然大悟似的一拍怜依的大腿,把怜依和芷雪都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怜依瞪了她一眼嗔道:“可把人给吓死了。”

    绮晴吃吃笑道:“姑娘的男人会不会跟她的义父一样,都是从宫里来的,虽然晚上歇宿在一起,但不过是做一些假凤虚凰的勾当。”

    “这怎么会?”芷雪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这是在宫里呀,宫女们除了皇帝之外再也看不到第二个男人?无奈之下才跟太监们结对食?来咱们?萝院的男人多了去了,姑娘找谁也不会去拉个太监做自己的夫君,你呀,真是异想天开......”

    “小蹄子们,又在背后嚼人舌根子呢!”一道尖锐略带沙哑的嗓音刚落,姚妈妈不知何时便站在了花厅里,她的身后垂首站着一位年约二十六七岁,成熟丰满的妇人,胸部鼓鼓囊囊的,直若裂衣欲出。

    姑娘们一看到她,仿佛变成了寺庙里的泥胎木塑,叽叽喳喳的声音登时一扫而空。

    “姚妈妈,”绮晴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上前敛衽一礼说道:“姑娘见我们排练累了,让大家休息一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