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面无表情的说:“还真是骂你了,这两个字是‘王八’。”

    夏至愣住,脑子里瞬间想起大哥教他的时候,第一遍确实不是这两个字,第二遍等他学会后,想问问大哥写得对不对,抬头的那一瞬间大哥嘴角没藏好的那个奇怪的笑。但是大哥为什么要骂自己呢?他不可置信的喊:“你胡说!”

    二狗子哼了一声,说句爱信不信,转身慢慢走进柴房,不予理会儿态度,让姐弟二人忍不住起疑心。

    越想心里越难过,夏至眼眶里含着眼泪,跟着跑进去,说:“二哥,你认字对吗?那你告诉我,我名字怎么写?我今天一定要学会。”

    二狗子坐在床边不动,撩起眼皮看看眼前这个倔强的小子,漫不经心的问:“你还想去问他?然后呢?知道了又能怎样?你们村里总有认识几个字的人吧?问别人去,我可什么也不知道。”

    夏至咬着下唇不说话。二狗子也不理他,往床板上一躺,闭着眼睛睡过去一样。

    他低着头走出来,坐在屋檐石头上不说话,谷雨心疼的看着弟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她一边熬药一边看着弟弟,假装自然的说:“夏至啊,明天给二姐放鹅去吧?等鹅长大卖钱,二姐送你去学堂,怎么样?”

    夏至抬起头,擦了一把鼻涕,不解的说:“二姐,你说为啥他们要这么对咱们?爹和娘都可认真的待他们,村里的人哪个不说爹和娘好?怎么他们愿意对别人好,也不愿意对咱们这样的一家亲人好呢?”

    谷雨也经常想这个问题,可是也不明白为什么,所以夏至问她,她只能沉默。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早饭过后,刁二山依旧和春分去伺候庄稼。刁王氏照顾家里,二狗子身上伤口明显见好,但是人还是沉默寡言。

    谷雨提上背篓,和夏至一起赶着毛茸茸的小鹅崽向山边水边青草丰富的地方去,刚出大门口,二人身后一盆水哗啦泼了过来,幸好他们走得远些,没有泼到身上。

    二人吓一跳,猛然回头,见玉芬站在大门口,端着盆子叉着腰,抬起下颏对她俩方向故意大声说:“真得好好扫一下地面,到处都是粑粑,真是啥人养啥物,都恶心死了!”

    夏至低头不敢说话,谷雨把他推到身后接茬就问:“你说谁呢?瞎呀?刚才差点泼我俩身上。”玉芬说道:“爱说谁说谁,你主动搭茬就是自己愿意捡骂呗!”狠狠往地上唾一口唾沫,扭身进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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