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谛城城主阳济新收了一个女徒弟的消息很快便在宁国传开,而且这个女徒儿竟然随阳城主姓阳,一时间,坊间各种猜测,有说是表面上守身如玉的阳城主年轻时惹下的风流债,有说是阳城主早已秘密成婚,生下独女,也有说不过是一个姓氏,不能代表什么……没几日,便传到宁国皇宫。

    “海嬷嬷,近日你可听到什么新鲜事?”宁国后宫内一位身着凤袍,端庄典雅,雍容华贵的女子问道,她身后一位上了年纪的嬷嬷正为她按压太阳穴,她微闭眼,表情悠然松快。

    “回皇后娘娘,娘娘想说那白谛城城主阳济新收了一个女徒弟的事,收徒不是新鲜事,新鲜的是那徒弟姓阳。”海嬷嬷恭敬地回到,按压皇后太阳穴的手并未停。

    “嗯,此事可疑就可疑在那女娃姓阳。那阳济当年对那女人的情意你我都是知道的,后来甘愿为她守身至今,更不可能会让一个女娃跟随他姓,除非这个女娃是……除非她是那个女人的孩子,你说,莫不是……?”皇后蓦地睁眼,止住海嬷嬷的手,凤眸中闪过一丝惊慌。

    “娘娘莫要惊慌,依老奴看,当年那场大火可是烧了三天三夜,火光冲天,来仪殿一切物件皆成灰烬,何况那女人身中剧毒又身怀六甲,任她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逃出生天,想必早已和她腹中孩子成为灰烬。”

    “可是……你说大火,真的能把她烧成灰?万一……”

    “娘娘,若你还是不放心,下月皇上生辰,自可借机请入宫中,一试便知。”

    “也好,就这么办。本宫现在便去趟御书房。”

    御书房,一身龙袍的宁皇端坐案前,批阅成堆的奏折,眼角和额头的皱纹显示出历经岁月的沧桑。

    陆公公剑声细语地对宁皇说道,“皇上,您已经看了两个时辰了,要不稍稍歇一会儿,杂家怕您累着。”

    宁皇放下手中奏折,伸了个懒腰,“也好。”

    “皇上可知,最近坊间盛传的一件事?”

    “哦?什么事?”

    “说峪皇子的师父白谛城城主阳济,新收了个女徒弟,那女徒弟随阳济姓阳。”

    “姓阳?”阳济是何等人,会随便让一个女娃随他姓阳?除非是阳济自己的孩子,可是阳济为了她终身未娶,不近女色,别人若不了解,他还是很了解阳济,他绝不可能会违背内心碰别的女人,此事还真是奇怪。

    “皇上,皇后娘娘在外求见。”一个太监禀告道。

    “请娘娘进来。”

    “臣妾参见皇上,臣妾听说今日皇上连着批了好几个时辰奏折,臣妾很是心疼,亲手煮了淮山莲子羹送来,皇上快称热喝了吧。”鄢后亲手端过羹汤。

    “后宫事务繁杂,难得朕的皇后贤德,抽空来看朕,快来朕身边坐下。”宁皇一口一口喝着羹汤,“味道不错,清儿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鄢后莞尔一笑,“皇上,您可千万要注意休息,您看你这额上,都有皱纹了,清儿看着心里难受。”说着便丝帕掩嘴,泫然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