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回班时没有什么动静,班上还是有一票人抬头看她进来。其中最显眼的就江知月,舒窈归纳为是对对家的敏锐。

    舒窈跟走台步似的踏进来,面上没什么表情,在江知月身边落座。

    绕是人想猜此刻也更好奇了。老徐喊舒窈出去该是为姜琛那事吧,应该要批评舒窈吧,舒窈不应该难过吗?舒窈那是什么表情?面无表情?

    到底聊了什么!

    孟蓓近水楼台先得月,安耐不住好奇,转过来小声问:“喂,舒窈,老徐跟你说什么了?”

    舒窈:“姜琛那事啊。”

    孟蓓:“然后呢?”

    舒窈总结了一下:“然后老徐说她会让姜琛班主任管管。”

    孟蓓将信将疑,战术后仰打量了一下舒窈的神情:“没骂你吗?”

    舒窈费解:“这事怎么也轮不到骂我吧。”

    “那肯定轮的到呀,老师都以为一个巴掌拍不响的。”孟蓓说,不过没打算在这个问题上深究,“那你怎么不高兴啊?”

    舒窈“啊”了一声,想说我有不高兴吗,依岚插了一句:“宠辱不惊。”

    隔壁江知月嗤了一声。

    舒窈都准备好跟江知月呛嘴了,孟蓓却看着这同桌俩说:“你们不愧是同桌,两个人都是宠辱不惊的。”

    舒窈挑了挑眉。

    敷衍地感叹:“啊,这。”

    孟蓓无语地转回去了,舒窈笑了笑。

    她想她和江知月的宠辱不惊还真是不一样。江知月大概是温室里娇艳的花朵,赞扬对她来说习以为常,偶尔几句骂声也无关痛痒,她知道她的好也知道她的短板。

    舒窈呢,是干旱地区烈日下,砖头水泥缝隙间蹦出来的小野花,赞扬对她来说将信将疑,骂声对她来说也将信将疑,不确信也就不会有落实的快乐或哀伤。

    在舒窈看来,她和江知月的宠辱不惊,一个是因为太没安全感,一个是因为太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