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陈默一行刚刚抵达洛阳郊外,远处的洛阳城郭隐隐绰绰的印入眼帘,远处突然传来的号角声让陈默等人面色一变。

        “主公,是我们的号角!”典韦扭头看向陈默。

        陈默军中,有自己的号角声,三长一短,是发生了紧急事情集合的号声,一般没有陈默在场的情况下,是没人敢乱吹的,也就是说,发生大事了。

        “响号,过去看看!”陈默点点头,也不进城,径直带着人马朝着号声响起的方向策马奔去。

        河东军大营,鲍庚脸上多了一道血淋淋的刀痕,兀自不停往外渗血,余昇、白骠、韩凯已经聚集起兵马来,只是并未看到陈默,而是鲍庚,不由微微皱眉。

        “老鲍,何故响号?你身上的伤是怎回事?”三将之中,余昇与鲍庚最熟,见鲍庚这副模样,皱眉询问道。

        “诸位!”鲍庚默默的跪下来。

        “这是做何?”余昇三人连忙上前将鲍庚扶住。

        “我知今日无主公号令响号犯了军纪,但有贼人毁我家园,害我父兄,赶我族人,如今依旧盘桓在我族中不去,这口气,我咽不下,所以擅自响号,恳请诸位兄弟助我救出家人,此份恩情,鲍庚永世不忘!”鲍庚没有起身,固执的跪在地上。

        余昇闻言皱眉道:“你先起来说话,究竟发生了何事?”

        韩凯也道:“主公如今不在洛阳,这兵马调度,我等也做不了主!”

        鲍庚咬了咬牙,正想说话间,远处突然传来了号声回应,余昇等人闻声面色一喜,看向鲍庚道:“主公归来,将此事报知主公,主公定会为你做主!”

        “嗯!”鲍庚连忙爬起来,往远处看去,正看到一队人马往这边疾驰而来。

        当先一人出现在视线中时,鲍庚眼眶不禁一红,扑上去道:“主公~”

        “发生了何事?为何响号集结部队?”陈默下马,一把扶住鲍庚,皱眉道。

        “主公!”鲍庚哽咽了片刻后,嘶哑道:“末将这几日轮休,回乡陪伴父母妻儿,原本无事,昨日那胡轸突然率军过来,说要我们迁徙往长安,也不多言,进了庄就抢,还驱赶人,末将与他理论,便被他命人一通恶揍,我族在偃师落户已有百年之久,这突然就要我等迁徙,还要夺了庄中财物,自然不愿,族人被杀了不少,末将气不过,特来求援,情急之下,未得主公命令,擅自集结部众。”

        “无我命令,擅自调兵,乃是重罪。”陈默皱了皱眉,看着鲍庚道:“不过事出有因,也能理解,此事我会解决,但这份军罚,事后得补上,否则往后人人都不经我命擅自集结军队,我还如何带兵?”

        “喏,主公要如何罚我,便是要末将的人头,末将也绝无怨言!”鲍庚连忙起身道。

        “还有,那胡轸只是去了你门庄?”陈默点点头,示意众军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