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闻言,也只能放弃出战的打算,对着远处的大军朗声道“你若有本事,攻上城来便是,何必废话?我如今据有坚城,却要放弃城池之利与你在城外决战,西凉人打仗都是这般无谋么!?”

    虽然不准备出战,但气势上绝不能怂,还得鄙视一下对方的智商。

    马超脸上闪过一抹怒意,看了看那不过两丈高的城墙,冷笑道“区区土墙,也想阻我?攻城!”

    羌人兵马早已整装待发,随着马超一声令下,一架架连夜赶制的梯子、撞城锤等简易攻城武器在将士们的推动下,朝着城墙方向冲来。

    虽说都是临时赶制的攻城器械,但平襄也远非坚城,不到两丈的夯土城墙,城墙上最多能够容纳四人并行,连箭阵都无法摆开,太史慈将守军分成两列,轮流对着城下射箭,同时将连夜做好的滚木、礌石搬上城墙,平襄的百姓早在秋收之后,便被臧洪迁往冀县一带,如今这平襄城中除了守军之外,只有一些老弱还留在城中不愿离去,如今战事开始,这些留在城中的老弱也被召集起来充当搬运工的绝色。

    城墙不高,但终究还是有些优势的,加上太史慈调度得当,借助不多的滚油和火把,烧毁了不少攻城锤,至于梯子,并非攻城专门制作的云梯,虽然一段有倒钩,但依旧能很轻易的将其推下去。

    双方厮杀一日,马超眼见难以攻破城池,只得郁闷的鸣金收兵。

    接下来几日,马超每日都会设法攻城,奈何太史慈将一座土城守的滴水不漏,任马超如何猛攻,也难以攻破这座城池,虽然兵力上有优势,但优势并不是太大,这般接连十日,双方折损都不小。

    马超眼看着部下折损越发严重,只得暂缓攻城。

    “这太史慈,当真可恶!”回到自家帐中,听着军营里不时传来的哀嚎,马超有些烦躁的一脚将帅帐的一根木桩踢断。

    “大兄,我军大军此时恐怕已经快要抵达冀县,不如我等绕城而走如何?”马岱看着马超询问道。

    马超沉默了,绕城的意思可不是绕过平襄这么简单,也等于放弃后勤辎重,这边的粮道就等于是被太史慈给掐断了,当然,平襄也会成为一座孤城。

    但若不走,这太史慈将平襄守的滴水不漏,马超想要破城,除非将太史慈断水绝粮,但一来耗时,二来太史慈并非没有与自己一战之力,若是太史慈拼命,自己就算最终胜了,能带走多少兵马还两说。

    自马超成名以来,太史慈算是他遇上的第一个棋逢对手的敌人,但这感觉并不美妙。

    这还只是陈默麾下一员将领,听说那陈默麾下猛将如云,不知如太史慈这般的有几个?

    此战难打了!

    马超有些烦躁的站起身来道“就如伯瞻所言,今夜三更出发,让将士们带足三日口粮,其余的都莫要再管,派人通知父亲接应。”

    从这里到冀县,两百余里,便是疾行军,至少也得三日才能赶到,要绕开平襄,这边的后勤就不能用了。

    “喏!”马岱答应一声,告辞前去通知各营将士准备。

    当夜,三更时分,马超便带着破羌将士弃营而走,直奔冀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