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少顷听后,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激动道“怎么不能,咱爹还有很多朋友,他们也会想办法救咱们的。”

    直到这时,一直未说话的沐之航开口了。

    他道“少顷,不得胡言。”

    这种话能在这种地方说的吗?

    真不知这孩子的性子怎得如此毛躁,一点都不懂得顾全大局。

    沐少顷自知自己说出的话不合时宜,便微微低下了头“知道了爹。”

    沐挽柠背靠在墙边,眼神空洞的看向前方。

    待在牢房的时间真是太漫长了,她本可以在王府里剪窗花贴对联,守岁,可如今却被关在了这里。

    洛辰衍这死男人也太狠了,不仅写了和离书还让皇上把她也给送进来,太无情了。

    ——

    兰苑内——

    “辰衍,我查过了,检举挽柠父亲的是她叔父,还查到他经常去怡红楼里喝花酒。”季如风着急忙慌的跑来与洛辰衍说了他查到的消息。

    当时他听到沐将军府出事时,他便知道洛辰衍不会袖手旁观,于是便奔走很多地方,想为洛辰衍与沐挽柠出一份力。

    “这件事,你还是别牵扯进来。”洛辰衍抱着手里的小奶狗,抚摸着它的小脑袋。

    这是沐挽柠要养的狗子,他原先还很不喜欢,可现在,他只想一直抱着。

    他不想让季如风也被卷进来,更不想他为此招来杀身之祸。

    可季如风哪是贪生怕死之人,他坚定道“辰衍,你我就不必说这话了,你虽贵为王爷,可你一直把我当兄弟看,如今兄弟有难,我怎可袖手旁观。”

    他平时虽然娘了点儿,可遇大事时,也是个铮铮铁汉子。

    洛辰衍听闻,伸手拍了拍季如风的肩膀。

    有些友谊真比手足更为珍贵,那些所谓的手足都把他视为对手,视为争夺权利的眼中钉,完全没有任何兄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