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在此向你宣战。”练玉棠说得堂堂正正。

    “宣战?”应无患眉头一挑看向殿前端坐的师父,这事可不赖他不肯放下仇恨潜心修道了,对方挑衅到跟前,不应战都是愧对师父亲自教导了数月的剑术。

    “我自知实力不及你,心境也落后,”练玉棠从前多傲气一人,此刻竟是有些低眉顺眼的矫情,“此番前去试炼,我定会坚持到最后,定会,比你先成功突破,你不许得意。”

    原来不是要约架。

    江清月战斗的家伙都亮出来了,一听这话,满脸莫名挠了挠头,“他是不是看上我哥了?”

    何乾与邵元智对视一脸,恶寒一颤,道:“这口味有点特别。”

    以白卿云的修为,自然能看清自己弟子霎时红了的脸。

    “生气了?”白卿云声音很轻。

    林元宗坐在他身旁,笑声亦是极轻的,“食色,性也,炼的了心,断不了欲,这小小少年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了。”

    “……”白卿云无情,总以为胜者那叫征服,成王败寇,打出情窦初开算个什么事?

    “卿云,你心如止水,不通此道,只消想想,这少年脸红心跳不是为情还能为何?”林元宗若说起能让他知晓情丨爱的事,那可就来了精神了。

    “因为生气。”白卿云回道。

    应无患每每与他置气,脸可比这红上百倍,目光死死盯牢,只欲咬人一般。

    “卿云啊,他这莫不是动了心了。”林元宗身体力行,就让心上人也近距离瞧上一回何为目光灼灼,情动心热。

    “我不明白。”

    白卿云不明白,应无患也不明白,他们都以为这脸红心跳是生气,可这生气又与此刻截然不同。

    应无患万分确定的是,他想咬白卿云是真,听见四周对于虚构感情之说的窃窃私语,想咬死练玉棠也是真。

    重点只在一个“死”字,一字之差,千差万别,可于一心复仇的龙来说,这不都是吃的嘛。

    ……

    弟子们三年交情,一朝分离,自是有千言万语说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