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说什么?”应无患的脸色难看,显然是在强压着怒气。

    “你在卿云身边多年,可有听过一个名字,叫苍冥,”林元宗退后一些,与白卿云并排而立,一时间笑容中又多了些温馨,“我,就是苍冥。”

    白卿云听着师兄的话,目光却是牢牢在应无患的身上,也是根本不记得这名字是谁,只将淡漠的神情维持着,半点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可应无患的反应堪称错愕,竟是眼睛都不眨了,手一松,就将新衣落在了地面。

    “看你反应,是真的听过,那我今日就将话放在这里,你若敢利用卿云昏睡时不清醒的记忆,对他做出什么背德无耻的行径……”

    这“背德无耻”四字一出,还没等应无患翻脸,白卿云就先打断了话,“我不知道你何时有苍冥这个名字了,我也不记得这名字是谁,你若有正事,便说正事,莫要言及其他。”

    “卿云,你……”林元宗显然也是错愕的,该是从未见他如此激动过,竟是一时反应不及,说不出话来。

    “我与无患正午尚有一事要处理,师兄若是有意先收拾了圣童,自可前去,若是此事还须得我的助力,便在此地等我回来亦可。”

    白卿云或许听说林元宗做下的荒唐事,有过那么一瞬惊讶和用心,可所有情绪,包括自己早先的痛心,都比不过此刻看见应无患的伤心使他难安。

    他快步走到应无患身边,拽住人的衣袖就要走。

    林元宗却是气急一般,出口之语再不似先前冷静,“卿云,你和他,难道你们已经……”

    “我师父不想听你说话,我劝你把谎话都收回到肚子里去。”应无患握住白卿云的手,一下牵紧了。

    “我对他立下了心魔血誓,我敢说我就是苍冥,你敢立誓说苍冥不存在吗?”林元宗一道结界阻挡了应无患牵着人的去路。

    “就算他存在过,那又怎样呢!”应无患掌心贴上结界,已然要用上击碎的灵力。

    “你敢实言告诉你师父,他和苍冥是什么关系,他本该对这个名字用上什么样的感情吗?”林元宗话语信心满满,掷地有声。

    应无患倏然转身,面向白卿云,双手捧住他的脸,目光虔诚爱慕至极,“我不知道他如何做到不被心魔缠身,可我相信你更信我,所以你无论如何都愿意站在我这边。”

    “你又在用什么邪术控制他心神!”林元宗呵斥道。

    白卿云却是轻声说道:“他没有。”

    “我说的那些话,我愿意顺从于你,我是真心的,可我也一样不能知道,为何我也不会被激发主从契约,”应无患怎么可能在控制他,这眼神,这语气,已然渐显卑微,“所以我想,我若是宣誓与他无异了,我若是配不上你的爱了,他一定更不配。”

    白卿云目光专注,以他二人师徒的身份,即使有了情,本也不该在人前太过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