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闻风赶来的顾大夫帮他包扎了伤口。

    库山的伤口被处理完后,便被七八个人用担架抬走了。

    太后临走前,狠狠地挖了我一眼。

    我觉得我跟太后之间的鸿沟,这辈子是填不完。当然,我也不指望能填完。

    送走一群挑事的,自有宫女拿着水和干净的毛毯来打理地面上的血迹。

    看着来来往往的侍女,我忽然想起,我已经好多天没看到过那个长得几乎跟我一模一样的白纻了。

    我垂眼问正在擦地板的一个侍女。

    那侍女微一错愕,望向站在我身旁的莫干比耶。

    “你把她赶走了?”我问。

    “她让你不高兴了。”他道。

    “谁让你赶走她的?”我道。

    莫干比耶低头沉默。

    我却没打算轻易饶了他。

    “把她找回来。”我沉声道:“不然,以后就别进阿兰妲的门了。出去!”

    莫干比耶拧眉,似有不解,我却不想听他解释。

    良久的沉默过后,只听他对低下的人道:“去,把她找回来。”

    有人应声离开了。

    得不到强烈的反抗,就像一拳打在棉花糖上,那样的愤怒,却又那样的无力。

    我沉着脸,头也不回地进了寝室,和衣而卧。

    我这些天给自己的任务就是吃饱睡好,让身体尽可能恢复到最佳的状态,虽然我知道想要恢复成原本的样子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可就算是五成,我也想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