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玉不会有自己的孩子,而黄铮因为被泡进药坛不到半天,便被杨休给救了出来,又遇到了林录这个医术高明之人,所以倒无大碍,不仅如此,黄铮还越发长得耐看了。

    蔡家四兄弟同时向蔡二挑了个大指,会心的笑了笑,随即同时低头弯腰,一人提起一只猪蹄膀,共同抬着野猪向桂花家走去。

    再说黄铮,满心的委屈回了家,却不能表现在脸上,一脸谄笑的对林录道:“林神医,您要的蜂蜜和野鸡马上就送过来,您能不能先让锢儿吃了药?”

    林录直直的看着黄铮的脸,随即鼻子里冷哼一声道:“老朽先给锢儿喂了药,你的蜂蜜没采到怎么办?你的野鸡跑了怎么办?”

    黄铮这个气啊,说什么想吃蜂蜜,想吃叫花鸡,分明都是借口,想报自己当日与他做对之仇。

    现在的黄铮,肠子都要毁青了,都说自做孽不可活,现在的自己,就是典型的自做孽的类型,过去的任性,今天都找回来了。

    黄铮绞尽脑汁想再找些说词来说服林录,让他乖乖的拿出药来。

    此时的黄锢已经迈着小短腿从东屋走了过来,看到屋中的二人,迅速抬头看了一眼黄铮的眼睛,暖意如惊慌的兔子般迅速耷拉下小脑袋,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大姐,对、对不起,是我没管好自己的嘴,你要打要骂,我都受着。”

    黄铮不明所以的看向林录,林录眼睛幽深幽深的,仍旧紧盯着黄铮的脸不放,就像是欣赏从未见过的事物一般。

    林录的眼睛看得黄铮心里发毛,一度让黄铮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如小猫般揉了好几次的脸,并没有发现什么,这才走到黄锢面前,办声细语道:“锢儿,你没来由的道什么歉?你得病又不是你的错,要怪,也要怪那些个为富不仁的,明明可以相帮,却硬心肠不帮忙.......”

    话是对黄锢说的不假,却是含沙射影,句句忘挖苦林录。、

    黄锢脸色一红道:“大、大姐,你错怪林神医了,你走之后,神医就给我吃了药,让我头不晕、胸不闷。只是、只是神医问我如何用蜂蜜敷脸之事,我说露了嘴,说、说你舍不得用蜂蜜,上次是唯一的一次敷脸,对不起......”

    黄铮只关注黄锢吃没吃药,哪里管什么敷脸不敷脸的问题,一脸感激的看向林录,看来,这个林录还没有坏到底,在听说萧毅让喂药之后,就已经打定主意给黄锢喂药了,至于蜂蜜和野鸡,只是顺手敲竹杠、解馋罢了。

    黄铮长舒了一口气,走上前去,捏了捏黄锢苦呵呵的小脸,微微一笑道:“你的病好的,一切就都不是错。”

    姐弟顿时欢喜一团了。

    一旁的林录则撇了撇道:“黄锢没有做错事,做错事的是你,我问你,你的脸真是敷蜂蜜之后变好的吗?”

    黄铮错愕了一下,没想到林录会问这个问题,即使黄锢已经先说了实话,隐瞒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黄铮斩钉截铁的点头道:“不错,我是撒谎了,我只用过一次蜂蜜与蛋青敷脸,我的脸变白也不是因为它,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这方子的确有美容功效......”

    林录抬起双手来,在黄铮认为林录会惩治自己的时候,林录的手臂突然由掌变爪,直接捏上了黄铮的小脸蛋,颇为夸张的扭动着脸蛋上的肌肉,似自言自语道:“这脸怎会变得这样好呢?奇怪!”

    黄铮的小脸蛋登时被拧得通红,想要挣脱林录的魔爪,挣脱了两下硬是没挣脱,万没想到,对医术走火入魔的林录会这样大的力气,连自己都吃不消。

    一老一少如扯大锯般在屋中僵持着,来到黄家院中的杨休,透过半敞的窗户看得清清楚楚,目光如裂,飞快的窜进屋来,将林录的两只手手腕“啪”的一声给打落了,无比气恼道:“姓林的,你乘人之危,拿锢儿的药威胁丫头,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