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杨休说完赌马的计划,萧三一脸的急色,却因刚刚披头盖脸的被萧毅一顿训斥,不敢再多嘴多舌,只能追上了重返黄家的杨休。

    萧三一脸急色的扯住杨休的袖口,急切说道:“杨休!你就是输掉了最后一条亵裤我也管不着,但是你别害我家将军输了银子又输了阵!!!”

    杨休停下了脚步,狐疑道:“你不是说你家将军的马所向披靡,天下无敌吗?难不成你是骗我的不成?”

    萧三一脸的尴尬,当着萧毅的面儿,他总不能说主子的马,是新磨合的儿马,虽然是大齐国的良种,在大齐国英勇无敌,遇到北羌的马却只能甘败下风吧?

    如果那样说,萧三可以肯定,少将军对他,不只是倒立惩罚那样的简单了。

    现在萧毅不在身旁,萧三只能实话实说道:“少将军的马,是大齐国的良种良驹,但现在黑市上也能偶尔高价购得北羌的疾风良品,或是杂交后代,少将军万一输了,可不是一千两银子那样简单,可能上万两,十几万两,甚至把整个将军府都要陪进去!”

    杨休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暗怪萧三刚刚吹得太过玄乎,让他对萧毅的飞骢盲目的自信,只想到了一万个赢,忘记还有万一个输,造成了现在骑虎难下的局面。

    黄铮在屋中看见杨休去而复返,从屋中走了出来,狐疑的看着一脸肃然的杨休道:“怎么了?萧瘟神没看上你家,不乐意了?还是你的方法不行,他不同意了?”

    杨休叹了口气道:“是我没想得周。”杨休将萧毅赛马之事说了出来,黄铮不由觉得好笑,亏得杨休能想出这种招法了,有点类似于五百万中大奖一般,让人趋之若鹜与将军赛马,实则是请君入瓮,都暴露了家中的马匹。

    黄铮沉吟了片刻道:“我倒是有个主意,马的自身条件有限,不如从外部环境上来提高飞骢的速度,降低别人的马匹的速度。这样就增加了九成胜算。”

    “九成?这样多?”萧三和杨休张大了嘴巴。

    黄铮笃定的点了点头道:“我们要善用场地的选择、配套的鞍佩等上下功夫。”

    见萧三仍一脸懵逼,杨休一脸沉思的样子,黄铮干脆深入简出道:“萧将军久经战场,所经环境定是丘陵冰川险涯;与他比赛的人正相反,都是县城养尊处优的富贵子弟,走过最险的路不过是青楼楚馆的市井之地,即使是打猎,也都是山脚平缓地带。马,和人一样。”

    杨休豁然开朗,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好主意,溯月山山围几十公里,历经四季,山凹温暖如春,山阴冰雪覆盖,这一路有浅滩、有石阵、有河流,若是在这种环境下比赛,依少将军的经验和耐力,倒是有九成的胜算了,只是万一有人比将军还有耐力呢?这银子可就没了。还有,环境如此恶劣,又有凶险,输了便没了马,会不会没有人参加?”

    黄铮笑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你的主意不错,只可惜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而且没有安抚措施,后患无穷。如果少将军是最后的胜利者,可以承诺从输的号牌里抽出三个奖项来,一等奖可以是一千两银子,二等奖、三等奖可以是少将军骑过的马、用过的匕首、舀汤的银汤匙、甚至是扎过的腰带;到那时,说少将军空手套白狼的人就不会说什么了。还有......”

    黄铮对萧三道:“去将你家将军的飞骢牵过来,我给它提提速。”

    萧三苦呵着一张脸,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不论少将军输或赢,手里唯一的一千两银子都得双手奉上呢?还要搭上飞骢?甚至搭上主子的腰带?汤匙?

    萧三越想越不理解,越想越不情不愿,为了打消黄铮和杨休的念头,萧三连忙回去向萧毅汇报。

    本以为萧毅会爆跳如雷,哪知萧毅却是眼眸精光闪现,一刻也不耽搁的牵着飞骢到了黄家。

    院中的黄铮,正火花四射的打着铁,脸色被红色的铁水照的,竟是异常的光彩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