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中二等奖的是一个十五岁的妙龄少女和一个扔到土里都没人能认得出来的普通农家汉子。

    奖品是萧毅用过的镶玉腰带,以及头上的玉扣。

    玉扣给了汉子,腰带给了少女,少女偷偷觑了一眼萧毅,对农家汉子低语了一番,农家汉子登时喜笑颜开,直接将玉扣塞到少女手里,少女则给了农家汉子一张五十两银子的银票。

    很显然,这少女开始怀春了,如同追星般,心心念念的将萧毅当成了假想情人,否则不会花重金买下玉扣,与腰带凑成了一套的同款配饰饰品。

    见到此情此景,周大嘴心里这个酸啊,不甘示弱,见缝插针般凑上前去,以仅能让少女看见的角度,将袖中的夜壶露出了一个边角,压低声音对少女道:“姑娘,我这个物件你也留下吧。”

    少女虽是心中怀春,主动买下饰品己是她的极限,怎么可能买下那种物事?脸色登时红透了半边天,喃喃答道:“休得无理,这物事岂是我一介弱质女流能买的?”

    周大嘴幽幽叹了口气,颇为遗憾的低声道:“唉,即然姑娘不要,我只能去春香楼撞一撞运气,那儿的姑娘们都盼着嫁个富贵人家从了良,有了将军的特事,说不定能结个善缘。”

    少女的眉毛几乎拧在了一处,在她心中,萧毅是个谪仙般的人物,是盖世的英雄,岂能由那些个妓子随意侮辱?

    少女鼓足了勇气点了点头,似喃喃自语道:“此物锻造得如此精美,怕是只有京城的造物坊才造得出来,将此物留下送给爹爹庆贺生辰,倒也是差强人意......”

    不说还好些,如此一说,顿时引得人群频频恻目,眼色里,大有对少女‘此银无银三百两’行径的嘲讽。

    少女的顿时泛了红,如同滴了血般。

    即使如此,少女还是硬着头皮收了夜壶,又花去了五十两银子。

    一等奖是飞骢马,很是“意外”的被只带着一匹小马驹参赛的佟贵给得了去。

    这佟贵毫不避嫌的将飞骢马马缰绳递给了杨休,杨休顿时有种被捉-奸在榻的窘迫,讪笑的看了一眼萧毅,后者正一脸探纠的看着黄铮。

    暂且放下一等奖不表,后面还有一个特等奖奖项,就是那一千两银子。

    萧毅怕杨休再次做弊,或是再做出什么石破天惊的事情来,毅然决定自己动手,在一众的坛子里掏出一只破布条,打开来看,是四十八号。四十八号是个外县的一个老捕头,骑的是一匹北羌来的良驹,因一路骑来直接参赛,马匹过到劳累,这才输下阵来,否则,这马并不比姜奇的那匹差。

    一场轰轰烈烈了半个月的赛事,终于尘埃落定,没了马、输了阵,绝大多数人定会带着情绪的,但人家萧将军实打实的出了一千两银子,又出了好几件私人用品,可以说是下了血本了,愿赌服输,心情虽不爽,也只能哑巴吞黄莲,默默的承受了。

    一千多匹马,萧毅的属下部出动,又将江阳县的捕快们都借过来,才勉强豢养起来。

    姜方一脸尴尬的看着如雨后春笋般迅速冒出来的马匹,讷讷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要知道就在几天前,他还对萧毅打保票,不可能征集上来一匹马来。

    现在的情景,虽然一部分马是老弱病残,但这数量却是相当可观的,明晃晃的就像是打了姜方的耳光,火辣辣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