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娘是被吴良抱在怀里摔倒的,被压在最下面,跌的一脸的血,别说是被梁权看中还是被吴良看中了,只怕这张毁了的脸,从今以后再也接不了客了。

    老鸨子损失了一棵上好的摇钱树,心疼得肝疼肉疼,却不敢留下梁权谈赔偿,梁权可是新上任的捕头,隔三差五找晦气就够春香楼喝一壶的;

    更不敢找吴良的晦气,虽然没对外人讲,可是老鸨子却知道,今天的吴良可是打着帮县太爷接曼娘的旗号来的,那姜方是什么人物,是她敢吃罪的?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老鸨子只好先打碎了银牙往肚里咽,容后再想招法找补回来。

    出了这么一个插曲,梁权也没有了狎-妓了心思,一甩袖子往家走了。

    路过一个巷子口,对面走过来一个少女,手里挎着小篮子,急匆匆的脚步,不施胭粉的小脸蛋,朴素的布衣钗裙,在月光的影映下,竟有种别样的神韵,最主要的是,梁权看着小姑娘还有几分面熟。

    小姑娘显然也看到了梁权,只怔了一下,随即便惊慌失措,迈着小碎步就转进巷子里跑了起来。

    这一跑,梁权顿时想起来,这不是前几日在集市上看上的那个卖鸡蛋的小姑娘吗,若不是几个小乞丐捣蛋,她早就成了自己的人了。

    梁权嘴角一撇,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不费功夫,自己还没上门去找,她自己送到眼前来了。

    老天爷待自己果然不薄,去了一个风情妓-子,来了一个良家少女;这月黑风光夜,这春色撩人时,这“玉露”一相逢,胜人间多少情事。

    梁权脚上如抹了油般,直接追着少女而来,少女一闪身闪进了一处宅子,梁权抬眼看看,见不过是普通的一进院小宅子,便毫不犹豫的推门跟了进去。

    进了院子,四五间屋子,只正中间一间屋子燃着昏暗的烛光,根本透不过窗户纸,也照映不了院子,梁权进了院子里,深一脚浅一脚的,心里难免有些打杵了,暗暗生出几分退意。

    梁权转身往外走,不小心撞了院门一下,屋中的人听到了动静,立即提着烛火来开门。

    只见一名女子端着烛火立在门前,女子柳叶弯眉,眼眸如水,胭脂淡抹,秀发长披,身上衣裳不齐,里面穿着大红色的亵衣,上面绣着两只交颈的鸳鸯;外屋披着一件绡衣,锁骨与藕臂若隐若现,在烛光影映下,竟让人有种眩晕的美丽与魅色。

    这绝对是一个难得的尤-物,梁权不由得深深咽了口唾沫,体内似一尊炼丹的熔炉般,达到了空前的热胀。

    唯一让梁权尚存一丝清醒的是,这女子是一个少妇,不是自己跟踪而来的少女,这女人是谁呢?

    梁权能看清女子的脸,女子却看不清梁权的脸,怯生生的问道:“老爷,是您回来了吗?怎么不进屋,让奴家等的好辛苦?”

    一阵风吹过,一只老猫从院中的树上窜了下来,吓得少妇手一抖,烛泪滴在了手背上,少女被烫得尖叫一声,蜡烛松了手,四周登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少女本能的向梁权方向靠近,楚楚可怜道:“老爷,老爷,奴家好怕......”

    梁权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迎了上去,抱住了女子酥-软的身子,顿时失去了最后一丝灵智,直接将女子抱进了屋,扑上了榻。

    如狼,直接撕碎了少妇身上最后一层亵衣,若走在沙漠里的孤狼,发现了最后一口美味的猎物,恨不得嚼碎了吞进腹去,少妇觉查出不对劲儿,张嘴想要尖叫,被男人直接用帕子堵了嘴巴,反拧了手,本来冷清的小院,瞬间热情如火,烧灼了春天夜晚的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