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开:“……”什么毛病?

    屋内,待两人的动静穿过天井,消失在院门外,某个人忍了很久的唇角终于弯了起来。手里的一书一放,将那见月白色锦袍就给拎了起来。

    “月白色,绣竹子,啧,真是丑啊。”

    片刻之后,这件被吐槽丑的锦袍就穿在了某个人身上,还十分臭美地在铜镜面前照了又照。

    “啧,这袖口,大了吧?也不知道量一量。这腰身,倒是挺合适……这样的衣服,丑,得亏我如此英俊挺拔,不然岂不是穿成了贩夫商贾。”

    乔开很是不解,那一日,他晒完半个时辰的太阳,回到屋里,爷原本穿戴整齐的衣襟松了,衣领子也歪了……

    爷这一个人在屋子里……到底干了点什么?

    “小王爷,这是桐公子之前定制的衣裳。”陈守德将锦袍抖开来,“您要不试试?”

    回想起那日方一桐毫无征兆地抱住自己,湛流云的耳廓微微泛红,放下手中书卷,站起身:“好。”

    陈守德伺候他换上:“合身。”

    湛流云轻轻笑了下:“另一件?”

    陈守德:“另一件定然实在桐公子屋子里,送来的时候我见过,两件一样的。往外那么一站,小王爷和桐公子那就是不是亲兄弟胜过亲兄弟。”

    试完衣服,湛流云任陈守德帮忙脱下:“小心别弄皱了,后日便是太子大婚,这衣裳那日穿,也不知道……”一桐是不是也那天穿?

    陈守德仔细将衣裳挂好:“桐公子专门找人定制的,不是为了太子大婚那日还能是为了什么时候?”

    湛流云唇角眼底含笑:“难得他事事周全。”

    “可不是,这么些年府里府外的全是桐公子操持。”顿了下,陈守德又道,“小王爷莫怪我多嘴,过了年王爷就二十一了,是该娶一位夫人回来打理内务了。”

    湛流云慢慢走到桌后,拿起书:“我这身子不宜拖累他人。”

    陈守德看了眼外头,确定近处没有人,低声道:“小王爷的身体只要想好便能好了,何必自我菲薄,谁不知王爷十岁就能上马……”

    “陈伯,这里是京都。”

    陈守德立即噤声:“我真是老糊涂了。”随即又大声道,“王爷,咱就得趁着在京都的时候相看好了,若是回了淮安,哪来那么些高门贵女,想要相看也无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