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先担忧着这南宫敏当年同方一桐走得近,万一识破了可就是个大麻烦。

    如今南宫烁神色淡然,丝毫没有忧色,不管是南宫敏没有识破还是已经识破但是事态却在南宫烁的掌握之中,无论那一种,方一桐都是安全的。

    南宫烁来回比划了许久,突然泄气了:“何人将这花枝都给修秃?乔开!”

    乔开抖了一下,想说爷,这都您自己个修剪的,只要心情不好就来剪一回,心情不好又来剪一回,要不是最近这几天似乎情绪比较稳定,怕是这几朵都没了。

    但是,他不敢说。

    乔开:“爷,这花……不是我剪的。”

    南宫烁将剪刀往他手里一放:“知道不是你剪的。”

    乔开:“……”爷,您真是太英明了。

    南宫烁拍了拍手上的泥:“去吧花匠给我换了,连个花都伺弄不好,要他何用?”

    乔开:“……”爷,刚才夸您英明的那句话我收回。

    钱总管冲欲言又止的乔开挤了挤眼睛,回道:“是是,老奴这就换一个去。”

    南宫烁满意地嗯了一声,转身走了:“要找个特别会伺弄梅花的。”

    “是。”

    乔开:“不是,这关花匠什么事儿啊?”

    钱总管扯了他一把,问道:“殿下,多久没犯病了?”

    乔开细想了想:“好像有几个月了?”

    钱总管:“十月初淮安王启程之后便没犯过病,还有不到十日就过年了,你顺着他,好好的过个年又怎么了?”

    乔开:“也是,爷快三个月没犯病了,这是好了吧?”

    钱总管叹口气:“殿下的病在心里。”

    人的心里不能太苦,太苦的话苦着苦着,苦到的一定的时候,身体便会做出自我保护的应急机制,这个时候有些人会选择性失忆,忘掉那些让他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