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是名女子,目光凌厉,一身利落短打,手中还拿了把剑。

    这白衣人,乔开都见过,也认识,“小王爷,好巧啊。”乔开讪讪开口。

    白衣若雪的湛流云开口,声音还是那么温柔:“不是巧,我们在此恭候多时了。”

    乔开嘴角抽了一下:“恭候?”说话间,下意识地扭头去看另一边的树林子。

    “唉!”

    伴着一声叹息,树后转出一个人来,一身淡青色锦袍在月光下闪现着柔润的光滑,腰带束身越发显得身姿高挑笔挺:“瞧我做什么,背着尸体走就是了。”

    来人正是各路人马找了好些日子还没找着,引发京中局势变化罪魁祸首——南宫烁。

    南宫烁几步走过来,站在离湛流云五步开外,将乔开和尸体抛在的身后:“小王爷等我做什么?”

    “一桐呢?”湛流云反问。

    “啊,小王爷觉得我会把她带到这种地方来吗?”南宫烁抬头看了看渐渐隐入云层的月亮,再环顾了一圈坟包堆叠的山坡。阴风阵阵,彻骨寒冷。

    湛流云不语,只盯着南宫烁。

    乔开背着那个草席裹着的尸体,虽说天色还算凉,但毕竟已经死了好些天了,那尸体散发着阵阵难以言明的气味。远些还好,近距离这么僵着,真的是令人作呕。

    “爷,呕……”

    南宫烁扇了扇鼻尖的空气,嫌弃得很:“去干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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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这句话,乔开如蒙大赦,连忙转身就走。

    “一桐呢,在哪里?”湛流云隐隐有些怒意。

    在那一夜的计划里,两人佯装反目打斗,南宫烁假意落崖,趁机隐匿起来,湛流云返回军营之后将计划告之方一桐后或遁匿或入狱,让方一桐在明,南宫烁在暗,将北胡在大宋的暗探摸出来一网打尽。同时还可顺藤摸瓜揪出内贼。

    谁知道,最后那一个关键时刻,南宫烁极其无耻地将方一桐一同拽下了山崖。

    失去方一桐消息多日,湛流云早已心焦如焚,对南宫烁更是怒意滔天。得亏他涵养好,此番才死死压着没有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