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关在囚车里的人就不一样了。

    肖一刀缩在囚车内,面色却还挺平静的。只是不时有人往他脸上头上身上砸东西,实在是不太舒爽。有砸鸡蛋的、菜叶子的、烂泥巴的。

    他叹了口气,把头埋在膝头,护住了脸,别的就任其打砸了。

    车队粼粼,所到之处,喧闹沸腾。

    在某小酒馆的二楼,一个不太起眼的小窗子边,一身白衣的青年捏着一只酒杯,淡然看着外头。

    “王爷。”对面黑衣黑裙的女子唤了一声,“咱接下来做什么?”

    白衣青年慢慢收回目光:“等。”

    黑衣女子不解地愣了一下,颔首:“好。”

    此白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快马加鞭抄小路回京的湛流云。

    回到京都之后,他并未回府,而是在春姑安排的秘密宅子住了下来。

    一口饮尽杯中酒,湛流云起身:“走。”

    春姑起身跟在他身后往楼下走,几名看似随意坐在桌边喝酒的人也无声地起身,跟着一起出去了。

    “瞧五皇子那神气的模样,还真像回事。”另一处酒楼的二楼,换回男装的方一桐和南宫烁对向而坐,捏了颗花生米吃了,笑着道。

    南宫烁抬手给她夹菜:“嗯。”

    “这回够马淑妃嘚瑟好多年的了。”方一桐收回目光,拍掉之间的花生碎屑,拿起筷子吃了口菜,“你说现在他们在做什么?”

    她说的“他们”指的是除了自己这俩人和湛流云之外的人,特指皇帝和太子。

    南宫烁了然。

    “做什么?”南宫烁微微眯了眯眼睛,嘴角微微挑了一下,“怕是急着拿下淮安王吧。”

    方一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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