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想怂恿你夺嫡,趁机搅乱皇室,甚至整个大宋?”方一桐问道。

    “嗯。”南宫烁望向帐顶,“她记恨皇帝,这些年也培植了一些力量。”

    方一桐想起那个比女人还娇柔好几分的苏小小,噗地笑了:“必如小倌儿?”

    南宫烁听见笑声,抽出枕着的手臂,翻了个身,和方一桐面对面,也笑了:“为何桐儿提到苏小小便如此开心?”

    屋子里没有掌灯,但是临着走廊这边的窗外有灯笼,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户纸照得屋内几分朦胧。

    暗色中呆久了,眼睛适应下来,虽然看不清对方的神色,却相互能看见对方亮晶晶的眼睛。

    方一桐勾着唇角道:“不是想到苏小小开心,而是想到……”她回想了一下苏小小趴伏在南宫烁脚背上的场景,南宫烁分明十分厌恶,却要生生忍着装出一份风轻云淡来,眉眼也就忍不住弯了起来。

    “想到什么?”

    “没什么,我其实在想相王妃大费周章挑拨你夺嫡,难道仅仅是为了搅乱朝纲?”两人说话要防着门口的“人”,方一桐原本就声音极轻,只有这么咫尺之间才能听见,此时又压低了几分,“我觉得你得去查查,看看她脱逃之时是不是身怀有孕什么的。”

    南宫烁闻言,眸子赫然一亮:“你是如何想到的?”

    方一桐道:“相王若是无后,就算那相王妃对相王情意深笃,想的应该是如何杀了皇帝给相王报仇之类的,你落崖的时候她完全可以杀你这个仇人儿子而后快。可是她没有,还撺掇着你夺嫡,那么她打的可就不仅仅是以命抵命报仇的主意,而是皇位。但是着皇位要是没人坐,她又何苦费尽心思撺掇你去争?”

    南宫烁赫然伸出一只手,把人一把拽进怀中,低声道:“聪明如你,”在她耳边轻声道,“相王果真有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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