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桐疑惑着转头看向陈守德,想当年陈守德是随同湛山峰在京都住过几年的。

    陈守德摇头:“我记不清了。”

    方一桐:“……”

    湛流云深深地看向陈守德,满眼都是“关键时刻就掉链子,要你何用?”。

    陈守德揣摩了一下,试探道:“要回礼?”

    看了这满院子的眼风飘荡,南宫烁有些不耐了,深深瞥了一眼乔开。

    乔开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心头豁然开朗:“啊,那不如就当做今年的租金,如何?”反正爷租着熙和园又不想搬走的。

    方一桐:“……”不如何,租金一万那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你这虽说远不止一万两白银,却都是些布匹、把玩、摆件、珍器,搞不好十件里头还有八件是宫里的东西,不能换钱又不能吃喝,只能收在库房里落灰,顶个什么用?

    话虽如此,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淮安王府再推辞那就是明摆着同瑞王府撕破脸皮,这种事,不能干。

    方一桐默默想着,权当给湛流云的聘礼,收着吧。

    礼物一箱箱抬进库房,瑞王爷自然也被请进了门。

    院中摆放着的两张桌子尚未来得及收拾,吃剩的蜜饯点心还在上头摆着。

    瑞王路过的时候,那眼珠子都快粘在桌面上了。

    淮安王府众人暗想:这瑞王怕是饿着肚子来的?

    南宫烁在客厅上首落座,按着规矩,湛流云同他隔着一张小几坐了。

    方一桐则在下首坐定。

    湛流霜等女眷自然是退避后院。

    陈守德着人上了热茶,又换上新的糕点蜜饯还有瓜子花生,另有一碟糖洋糕。

    三个人坐了一会儿,静默且尴尬。

    湛流云垂眸推了一下桌上的茶盏:“殿下,请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