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钰犹犹豫豫地端起酒杯,仰头一口喝尽,高家一直依附于太子,若是没有太子的庇护,如今不知会沦落到何种地步。

    现在不过是想要他去接近一个女人,又有何不可呢?

    “想明白了,太子尚且牺牲自己,高钰亦能如此。”高钰放下酒杯,口中豪言壮语,心里却十分酸楚,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柳盈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他从来不曾知晓?往日的痴傻不过都是一种伪装?

    萧卷提起酒壶,为高钰满酒,高钰惶恐拿起酒杯,“高钰何德何能?”

    “今日不过你我闲话,不必拘谨。”萧卷笑若春风。

    高钰却总觉得背脊发凉,“怎敢劳烦太子,高钰自己来就好。”高钰接过酒壶,先替太子满好酒后,才为自己填了酒。

    “准备如何接近她?”萧卷举杯,慢慢品味。

    高钰也举杯,笑答,“今日刚巧下雨,不巧高钰刚好带了伞来。”

    萧卷闻言赞许地点了点头,放下酒杯,起身离开,“那我就先走了。”

    可能真应了那句话,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李玉香最近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圈,早就没有了往日的光鲜亮丽。这个病说来也奇怪,每次有所好转,让李玉香感觉病快要好了而高兴的时候,病情却又恢复原状,甚至还会加重。就这么反反复复几次过后,李玉香整个人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大夫,我的病到底怎么样了?”李玉香一脸病容地依靠在床上,着急问。

    “夫人,您的病情十分复杂,还需要些时日来观察。”大夫站在一旁脸上有些为难。

    听到这话,李玉香就不乐意了,烦躁地大声嚷嚷道:“还要观察到什么时候,等我病死的时候吗?!”

    她原本脾气也不怎么好,自从生病以后更加恶劣,大夫对她的无礼忍不住皱紧眉头,但是忍耐了一下只说道:“夫人稍安勿躁,在下一定会尽力为您治疗,那么今日的问诊就到此为止。夫人保重身体。”

    说完转身离开,李玉香气得抓起一个茶杯砸地上,心里直骂那大夫是个没用的东西。

    生病带来的难受是其次,最主要的是病情时好时坏,让李玉香精神饱受折磨。为了看病的大夫来了好几回,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摇摇头叹气走了。柳韵儿最近不知道在忙着什么,整日在将军府里见不到人影,也很少来看望李玉香,这让李玉香不免有些心寒。

    “韵儿最近到底在忙些什么,也不知道来看我一下,岂有此理……”李玉香喃喃自语,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而柳韵儿根本没空留意自己母亲的这些心理变化,因为她最近正忙着和高钰打得火热。自从柳盈嫁出去以后,京城中许多世家便盯上了将军府的另一位小姐,想通过和将军府结亲,顺便能和煜亲王搭上高系,这可真是打得一箭双雕的好算盘。

    要说所有前来提亲的世家里,柳韵儿最满意的要数高世子家,高钰家世相貌都是极好的,家里有权有钱,这是其他世家比不上的。因此,最近凡是高钰约她,她必定会去赴约,从不错过任何跟高钰相处的机会。

    另一边,高钰对柳韵儿到目前为止也是很满意,最近常常约她出门逛街、游玩等等,在她身上下了好大一番功夫。柳韵儿在高钰面前和在将军府里完全是两幅样子,她有心和高钰结亲,因此,特地在他面前表现得温柔孝敬,知书达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