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没事,怎么会将这样重要的物证匆忙的留在水中?”沐云瑶心思沉重,“钺王殿下武功高强,身边又有于恒、于毅等人守护,再加上不羡楼的人手从旁帮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将他逼迫到了这样的境地?还有县衙后面地窖中发现的荷包,若非万不得已,他必定不会将我送给他的东西丢下……”

    县衙大牢内,临江同知和被抓的那两名男子都被捆绑着,身上带着道道血痕,显然已经受过了刑讯。

    沐云瑶来到大牢之中,看向被捆着的临江同知:“大人受了这么多的苦,难道还没有想起来要说点什么?”

    “即便你贵为郡主,也不能如此对待一个朝廷命官!”临江同知面色悲愤。

    沐云瑶在司琴和司棋搬来的椅子上坐下,闻言嗤笑一声:“你所犯下的罪名,随便拎出来一条都足以将你凌迟处死了,我现在只是刑讯于你,好歹还留了你一条性命。”

    “我不明白郡主在说什么。”

    “盐税税银造假、谋害当朝皇子、杀害知情盐商、勾结破坏河堤……”沐云瑶每说一项罪名,临江同知的脸色就难堪一分。

    “郡主怎么能随意的污蔑朝廷官员?”临江同知高声反驳,眼神中却带着阵阵心虚。

    沐云瑶冷笑一声站起来,并未如临江同知想的动大刑审问,而是直接走出了大牢。

    司琴将一个小瓷瓶交给一旁等候的护卫:“给同知大人灌下去,明天一早,他就什么都交代了。”

    “是。”xs63去的。”

    沐云瑶接过发钗仔细打量,珠钗上雕刻着嫦娥玉兔,尤其是那只兔子,格外的玲珑可爱,她一眼就认定,这是钺王埋下来的。

    手指轻轻地抚过钗柄,突然指尖一顿,沐云瑶仔细瞧了瞧,动手拧了下钗头,从钗柄中倒出一张纸条,上面俨然是钺王的笔迹:“水。”

    司琴和司书快速的思量:“水?小姐,难道说王爷是想表明他人在沂水城?”

    沐云瑶看了看纸条又看了看那几块鹅卵石,眉心微微一动:“临江苑内可有水流?”

    “有,此处园子也是引了活水,贯穿了大半个院落。”

    “可有什么地方铺设了这种鹅卵石?”

    “这种的话……奴婢立刻去找。”

    找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在水中捞出来一个坠着石头,被层层牛皮纸包裹着的东西。牛皮纸被一层层的打开,露出两锭银子。

    “小姐,这两锭银子下面打着记号,应该是官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