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被沐云瑶看得有些心慌,可是想到老夫人周全的布置又顿时安稳下来,任凭沐云瑶有翻天的能耐,这一次也别想着再逃脱出去:“好,你说,我倒要看看,你能否颠倒黑白!”

    沐云瑶看向申策:“你是管家的儿子,是苏府的下人,自然是在前院听差,那么我问你,你说我和你一见钟情,之后又互生情愫,甚至后来私会还被苏佑姐姐撞见,都是在什么地方?”

    申策垂着头回答:“我们在苏府的后花园遇见,那一日我听从父亲的命令,前去让人整理后花园,小姐就立于花丛之中,姿容甚是美丽,待我又极为温柔,所以我便对小姐倾了心。”

    “你对我一见钟情,自然应该对我格外在意,那我那日穿了什么样的衣衫?戴了什么样的首饰?着了什么样的绣鞋?”

    申策一顿,随后回答:“小姐穿了一件……云妆春缎的水青色罗裙,戴的簪子我记不太清楚了,绣鞋也没看到。”

    “你说谎,我那天穿的分明是银纹度花裙,而且也不是水青色,而是淡紫色。”

    “是……我刚才说错了,是银纹度花裙,当时只被小姐的风姿所倾倒,根本没有细看小姐到底穿了什么衣裳。”

    沐云瑶笑了一声:“其实你方才说对了,我穿的就是云妆春缎的水青色罗裙。至于银纹度花裙,那是京都之中才时兴的款式,我来这里的时间短,还没有来得及让人准备。你口口声声对我一见倾心,可是却连我到底穿了什么样的衣裳都没记住,说出来不是让人笑话吗?这点不算,我再问你,我和你私会被苏佑姐姐撞见,是在什么地方?”

    “是在霁月阁外面的假山后面。”

    “霁月阁已经是在内院,你一个管家的儿子,怎么有机会轻易的出入?难道说在苏家,外男可以随便进入内院吗?”

    大夫人冷喝一声:“沐云瑶,你到现在还不忘了诋毁苏家吗?”

    “大舅母,这怎么能算是诋毁,我说的难道不是实情吗?一个管家的儿子,轻易到后花园去就算了,还能在内院里和府里的表小姐私会,难道内院里的守卫和丫鬟、婆子们都是瞎的吗?那么大一个大活人进来,竟然无一人察觉?”

    “有时候疏忽也是难免的,申策是管家的儿子,经常在府里进进出出,行事作派端正,护卫们以为她进入内院侍奉了主子的命令也说不准。”大夫人回答。

    “好,就算是如此,那我还有第二个问题,按照申策的说法,我们既然是私会,又是选在霁月阁外的假山后面,必定极为隐秘,苏佑姐姐身体本来就极为不好,闲来没事,到假山后面去做什么?”

    “这……兴许是走巧了,听到什么动静过去看看。”

    “方才申策说,因为我害怕苏佑姐姐将我和他私会的事情说出去,这才趁着没人的时候将他杀害,那么那日苏佑姐姐撞见的时候,独身一人又是在假山后面,不是更加隐蔽?为什么我们当时不下手杀她,反而非要赶在今日我及笄的日子里,闹出这样大的事端?”

    “谁知道当

    时你们怎么想的,也许被吓蒙了也说不准。”

    沐云瑶转头看向二夫人:“二舅母,您现在还不快将伺候苏佑姐姐的那些下人们抓来拷问?”

    大夫人紧皱眉心:“和他们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