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微微看了他俩一眼,眼眶刷的就红了,“哎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人人都羡慕我有一个教大学的老公,说是工作稳定又体面,可是这些都有什么用呢?我生个病住个院都掏不起住院费…”

    她嗓门不小,这一哭,便引来了旁边许多病人和病人家属的侧目。

    “芸芸,我这些年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大,你吃的穿的用的哪样不是我掏的钱,我支个推车,又不是固定收入,生意好的那天能多赚几块,生意不好的时候,站到腿杆发麻都没见有人来,可是你的心里却只有你爸爸…”

    徐微微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好不伤心。

    当年她还是一只小狐狸时,隔壁的狐狸大婶就喜欢扯开了嗓子这样喊,从小耳濡目染,那个姿态是学了十成十。

    这家医院是平城大学的附属医院,来这里看病的基本上都是平城大学的单位职工或家属,旁边很快便有人认出了彭程,开始指指点点。

    彭程素来好面子,这会脸上早就挂不住了,为了避免徐微微再哭下去,只好黑着脸去窗口把住院费交了。

    这些年,他没存下什么钱,每次发了工资,除去单位的人情往来,他都会请那几个来城务工的乡下堂兄弟吃饭,每周还要出去喝一顿酒,再加上彭芸经常问她要零花钱,几乎是月光。

    这16块钱,本是这个月留的酒肉钱,没想到就这样送到了医院里,就好像割了他一块肉一般,心疼之余,看彭芸的眼神也有了一丝责备,如果她没有去推徐微微,也就没有住院这事儿,自然也就不用花这冤枉钱。

    三个人一路无话,直接回了家。

    他们住在平城大学分的职工房,还是十分老旧的那种筒子楼,50多平的房子做成了2室1厅,家中堆满了许多杂物,拥挤不堪。

    徐微微住了一个星期的院,几乎是吃了一个星期的粥和面,厨房里的碗堆得老高,垃圾桶里的垃圾散发着阵阵恶臭。

    他们到家时正好是午饭时分,彭芸已经进了自己的房间,而彭程也在沙发上坐下了,顺手打开了电视机。

    若换做是平日,原主进了家门第一件事肯定是开始收拾家务,但是原主已经换了芯子,徐微微并不是个任劳任怨的主,她直接进了卫生间,把门一反锁,给自己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

    洗完澡以后,徐微微对着镜子开始打量原主的五官,原主的外形还是不错的,标准的鹅蛋脸,柳眉杏眼,纵使生活这般辛苦,除了眼角几道细纹以外,皮肤状态还不错,到了三十八九的年纪,仍然风韵犹存。

    只可惜的是,常年的劳累以及报复性的饮食,让她身材有些走形。

    徐微微在做狐仙时,可是狐狸界数一数二的美人,纵使这具身体不是她自己的,也不忍心放任不管。

    心里一动,赶紧把修复系统召唤了出来。

    “宿主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原主这具身体毒素太多,走形严重,你有没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