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NZ战队的比赛日正逢周六。

    路上有些堵车,抵达景区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钱子明预定的酒店在山顶,溪山景区不允许私家车进入,司机王师傅只能把车停在景区停车场,住在山脚下美滋滋的带薪休假。

    漫长的路程让车里一帮人睡的昏天黑地,停车之后,所有人被钱子明挨个摇醒,神志不清的从车上下来,冷风里打了个哆嗦。

    风中凌乱的时候,迟枫十分庆幸自己提前给喻予泽买了围巾还有帽子。

    从温暖的车里下来的那一瞬间,喻予泽猛地一缩脖子,冻的怀疑人生。

    冬日的山区比想象中的要冷多了,尤其到了晚上,刺骨的寒风带着要把人血液凝结的势头,无孔不入的往骨头里钻。

    “无了语了。”六六瑟瑟发抖,扣上帽子把自己羽绒服的拉链拉到最上面,“我一开始以为蹦极是惩罚,没想到这个所谓团建本身就是惩罚。”

    钱子明把车门拉上,伸手在他后脑勺来了一巴掌暴击:“那就给我原地打车回去!真不是我说你们,年纪轻轻的一个个都不爱动弹,一天到晚在基地窝着,冬暖夏凉的很舒坦是吧?人家陈教练三十多的人了都不喊冷,你瞅瞅你这身体素质能行吗!”

    陈教练默默的把手揣进兜里,不好意思说自己也冻的快要裂开了。

    一群人跟着钱教练检票进入景区,朝着山脚下缆车出发点的方向走。

    大家都在风中颤抖,只有迟枫最快适应了巨大温差,好奇的仰头张望,试图在漆黑的夜幕中找到山脉的轮廓。

    但天色已晚,他再怎么努力也只能看到山上路灯的点点微光。

    小疯子失望的收回视线,余光瞥见旁边的灌木丛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顿时玩心大起,悄咪咪的团了个雪球,然后瞅准某个方向用力往前一丢。

    宋时好好走在路上,头顶莫名其妙挨了一下。

    他下意识把自己头顶上碎开的残雪抖落,想都没想就知道是谁,无语的回头瞪了一眼,看到偷袭他的人一边拍手一边猖狂的站在原地大笑。

    野王怒了。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干上了,一个个雪球以抛物线的姿势不停在空中划过,迟枫一个手滑,无意中伤了吃瓜看戏的六六。

    中野二人突然开启双排。

    迟枫被两个人集火,逐渐双拳难敌四手,跌跌撞撞的躲到在旁边笑着看热闹的喻予泽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