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绾妍听了,神色呆滞,她以前是白白胖胖的吗?温彦宸似乎也没长圆润了啊。

    闻言,温彦宸也愣了下,他什么时候圆润了?这半个月奔波,吃不好睡不好的,就算体型有变化,那也应该是瘦了才对。

    半晌后,秦绾妍道:“娘,可能是因为我回来的途中着凉了,好几天没什么胃口,消减了些,这才显得夫君圆润。”

    她说的都是实话,她贪玩着了凉,病了好几天,几天都没胃口,还得喝药,大概是因为这样瘦了,自己每天照镜子,倒是没觉得瘦了。

    傅氏微愣,又仔细瞧了瞧,儿子似乎没长圆润,旋即关切地问:“绾绾,那你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适?还是找大夫瞧瞧吧,这身子有恙可不能拖着。”

    秦绾妍笑着回应:“娘,您别担心,我现在已经无碍了。”

    祖孙三代也有几个月不见了,甚是想念,互相询问了近况,很快到正午,又在温老夫人这里用过午膳,夫妻俩才回梧桐院,吩咐丫鬟将带回来的手信送过去给两位长辈。

    温彦宸穿上官服,进宫向皇上复命。

    皇宫,御书房。

    几个月不见倚重的臣子,现在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启元帝就想起这个臣子的好了,真真是想念得紧,虽然有时候会把自己气得七窍生烟,但也比朝堂上那些老酸腐好,这臣子在的时候,还能帮他怼一下那些老酸腐。

    启元帝露出这几天以来,第一抹舒心的笑,道:“温爱卿辛苦了,私盐一事乃朕这几个月来的心头大石,如今这块心头大石终于能放下了。”

    温彦宸谦虚道:“这是臣应该做的,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启元帝看了他一眼,脸色骤然变得严肃,语气威严地问:“爱卿,就赵运使他们几个,若没有更大的树荫蔽,估计也捅不出那么大的篓子吧?”

    “皇上英明。”温彦宸拱手朝启元帝作揖,早已猜到皇上会这样问,毕竟皇上不蠢,心中估计也有自己的答案,所以他从未打算隐瞒此事,如实相告,“皇上,经臣多番查探,监视赵运使的一举一动,发现赵运使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收到京城的来信。”

    启元帝脸色倏然沉了下来,眉头紧皱,他心中隐隐有个答案,但又不敢确定,沉声问:“果真有此事?他与哪家有书信来往?”

    温彦宸微微抬眼,见皇上脸色阴沉的可怕,启唇回应:“回皇上,那人正是定南侯,只是证据不足,臣也拿他没办法。”

    启元帝闻言,脸色越发阴沉,眼神如鹰隼般,手紧紧捏着手中的奏折,从牙缝里挤出八个字:“果真是这混账东西!”

    温彦宸忙道:“皇上息怒。”

    启元帝怒不可遏地反问:“你让朕如何息怒?这些年的私盐,他贪墨的银子,大概也有几百万两,还搅乱了扬州盐政。”

    定南侯贪墨他不是最气的,他气的是明知道定南侯是私盐的主谋,但是自己却拿对方没办法,那种感觉比吞了一只死苍蝇下肚还要难受,他堂堂一国之君,却奈何不了一个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