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阅:“……”

    耳畔传来一身轻笑,是秦关。

    笑啊!

    时阅怒而瞪视他!

    秦关好脾气道:“别气了,对着它说吧。”

    依然是那个深黑色的,看起来似乎很普通的手表。这一回,秦关把它凑到了时阅嘴边。

    她的脸颊还郁闷地鼓着,闻言,闷闷地掀起眼皮子去看秦关,就像一只小河豚。

    秦关被她的模样可爱到,终是忍不住伸手碰碰她的后脑勺,“试试。”

    试试就试试。

    时阅:“许一飞飞飞飞飞飞————————————————————————”

    她不过是轻轻一开口,声音却能绕校园三日而余音不绝,扩音效果甩老教授那破喇叭十八条街!连顶楼的许一飞都被震慑出了,他低头,呆呆看着下方的声音怪。

    “还不继续?”秦关轻轻推了时阅一把。

    “噢噢!”时阅如梦初醒,赶紧就着秦关的手表继续说。

    “许一飞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时阅,那天我们公司来学校办‘重选父母’讲座,我们见过的……”

    巨大的音效直达实话,他并不记得时阅,但对“重选父母”四个字却是印象深刻。

    低头看着下方蚂蚁般的人,许一飞艰涩地开口:“我……”话还没说完,迎接他的又是另一波声波冲击:

    “我可以帮你重、新、选、择父、母母母母母母——”

    许一飞感觉自己被那阵声音包围了。

    “哪有那么容易?”可半响,他却这样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可人这一辈子唯一无法改变的就是自己的父母。”

    他仰天苦笑,“不可能,不可能的,哪有什么重新选择,除非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