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去哪呢?找傅队,还是秦队,还是继续瞎逛?”

    想了下,汪隼还是决定继续瞎逛,毕竟他现在去哪好像都没有实际上可以做的事情。

    丹宁精神病院的实际占地面积比入口大门给人的第一感觉要大得多,刨除治疗的主大楼,后面还有病患居住的楼层。

    不需要跟其他人打什么招呼,汪隼直接就过去了,而在这栋楼里看到的情况让他不由心惊。

    病房的构造甚至比监狱更加刺眼,完全金属制的门将病房与过道完全分隔开,用于拘束患者的道具几乎随处可见,部分房间还再搞了一层铁栅栏门,病人里有透过栅栏门缝隙把手伸到外面的,也有一只手或一只脚就干脆和固定物绑在一起的,还有穿着拘束衣被拘束在床上的……

    当然,这些都是精神状态不好的,那些能自我控制的病人也被允许在病房外活动,但这些人多数动作非常呆滞,都是坐在长椅上一动不动,就跟睡着了一样,偶尔也会有几个站起来,四处走走,最后被护理员带回去,乃至是被直接送回病房里关起来。

    看着这些状态不好的病人,汪隼不由生出一种心酸感:以这种样子活着,他们会感觉到痛苦吗?如果不是思维和认知障碍,他们真的愿意保持现状吗?继续像牲畜一样被“圈养”在这座巨大的牢笼里?

    作为一个人,没有比活得有尊严更加重要的了!

    在这里逛了一圈,见识到了这些病患的生存环境,感觉有些心累的汪隼在过道的长椅上坐下来,而他边上还坐了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

    也是没事干,目光四四处看看后,汪隼瞥到边上这个头发乱糟糟的男人身上,只见他在椅子上弓曲着身体,很有节奏地轻轻摇晃着,两只手捧着一个mp3,耳机也好好地戴着。

    其实,如果不是看到耳机的插头根本没有插到mp3上,而且mp3的显示屏没有任何显示,他甚至是会认为这个男人只是沉迷于自己的音乐,不会把他跟精神病挂上钩。

    被汪隼盯着,摇晃了一阵的男人突然停止,满是不爽的眼神看向他,恶狠狠地问:“你看我干嘛?”

    这家伙能说话?

    当然不是所有的精神病患者都会有语言和认知障碍!

    马上认清这一点的汪隼还跟这个男人搭起话来。

    “你在这干嘛?”

    这才一问,只见男人突然将双手一合,身体就像是遇见了危险的刺猬一样蜷缩起来,将mp3藏得紧紧的。

    “不会给你的,我不会给你的,别想抢走它!”

    我没有要抢……

    更加清楚地认知到自己正在交流的人是个精神病患者,汪隼不免欲振乏力,想要解释都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口,最终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