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绝兮走出营帐,自是将方才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这些无脑的家伙,是存心要气死主将啊。

    白存卿站在一边,面色发红,满脸怒意。

    “你怎么敢?!竟将这倔驴绑在旗杆上!”赵勇喊道,一把提起那肇事者的衣领,想了想,又气不过,便一把将其丢在地上。

    铁,在东雪是极其缺乏的一种东西,能勉强筑成旗杆,已实属不易。

    她摇摇头,还是转身专心扎营去了。

    自己的营帐,总要亲力亲为才能安心。

    若是喊白存卿或者别的兵帮忙,怕是不会尽心尽力,到时一阵狂风就将她“连根拔起”了。

    那可一点都不好玩儿。

    扎营可是个技术活儿,没有两把刷子的根本不能将这些桩立起来。

    顾绝兮估摸着,这些人明日就会出征,那之后她就可以偷偷溜到医师住的地方,拿几味药材,用她偷偷带来的东西煮几个菜尝尝。

    这儿的伙食实在太差,卫生条件也差。

    就从灵渊和东雪兵士待遇的差别中就可以大致看出两国国力的对比了。

    灵渊的营帐大气宽广,东雪的营帐个个都很,还是反复利用;灵渊的干粮都很干净,还有独立包装,而东雪的干粮……又臭又脏,像是处在腐烂边缘的什么剩菜剩饭。

    残羹冷炙,根本无法下口。

    如此算来,东雪才算是“蛮夷”之地。

    “要帮忙吗?这木桩很重,你一个怕是不行的吧?”白存卿处理完方才的闹剧,才走到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扎营的顾绝兮身边,如此道。

    顾绝兮方才决定拒绝的事儿,现在却又犹豫了。

    有免费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这边的我都处理好了,你来打几个桩子就校”她摆摆手,示意白存卿走过来。

    少年郎乖乖地走来,拿起大锤便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