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常常被捉似的,这么一小姑娘,还是匪窝常客不成?

    公子墨连垂眸,有些许不服气。

    “墨连,我问问你,他捉我们来,是要做什么?”顾绝兮起身,伸手触碰灶台,却碰着一手灰,她皱起了五官,“我去,这些人不做饭的吗?”

    五大三粗,茹毛饮血。

    野人也不过如此。

    公子墨连却也懵了——谋财?害命?也没道理绑来这么久都没有动静。

    “莫非,看我们穿得还不错,以为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打算借此勒索?”他有些头疼,柴房灰尘过多,鼻、喉都难受得紧。

    “天狼寨门口有对联,纸是洒金宣的,墨久久留香,风吹日晒未化,也是上成——足见财力不浅。”

    她轻笑,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脑袋。

    “不为财?”他顺口接道。

    “真傻假傻?”顾绝兮轻叹一声,“人的欲念永无止境,这世上有几个会嫌自己钱多的?当真可笑,什么兵法、度心术都白看了?”

    确实,富甲天下的商贾尚且贪财,寻常人不会嫌弃钱财过多。

    可那又是为何?

    天狼寨离朔山很远,朔山的那帮废物又不擅长收集情报,他倒是过了些不费脑子的日子。

    “凭借他们的财力物力,半天就能将我与你的来路查个干净……如此也便晓得我们是从朔山走出来的,而朔山山匪都在一场山火中殒命……”顾绝兮玩笑般说着。

    “我不信,主子的身份没那么容易查清,除非……是故意的。”

    公子墨连站起身,盘算着,也算是缓缓靠近真相。

    “不错,我就是故意的,这就是我让他们找到的事实。”顾绝兮拿下发钗,在锁头撬了几下,只听轻微的“咔哒”一声,锁随即落地。

    她将发钗戴回——九岁出谷时吃了不少亏,撬锁也是那时练出来的技能。

    他看着眼前这一切,只觉得有几个脑子都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