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就奇怪了啊……”老头原地冥思苦想起来。

    忱言轻轻拿起勺子,匀了匀汤药,又轻缓地吹了吹,这才送到我嘴边。

    奈何我如今意识尚还清明,但我的身体不容我任意命令。

    此刻的内心活动:司萱啊司萱,你赶紧张嘴啊!不吃药好不了的!而且这是你帝君师父亲自给你喂药啊!!

    心里都急死了,可我的身体仿佛偏要与我作对,我越急她就越镇定不动。

    “喝药,张嘴。”忱言在我耳边轻轻说到。

    当着声音传入耳蜗,我的心里猛的一颤,继而的是酥酥麻麻、像一片白洁羽毛拂过,痒痒的。

    我感受到丝丝汤药的苦涩味,也感受到了汤药没进嘴里流到下巴上。

    忱言给我试去汤药,接着舀了一勺又送到我嘴边。

    还是没吃。

    “哎呀这丫头,咋的就不喝药呢?”老头在屋里来回走,“要不你给她强行灌下去。”

    老头话音刚落,我就感到体内的不适。

    又是之前的那种感觉,像是把身体撕碎了,拼凑起来,再撕碎了,再拼凑起来……

    这种难以忍受的疼痛使我更加咬紧了牙关,紧紧皱着眉头,强迫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可是这样一来,我好像可以稍微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终是没忍住,喉间发出几声闷哼,老头一见大惊道:“是那个禁制,不能再等了,用尽办法也得把药给她灌下去!”

    我紧闭的唇瓣忽然张开了一条小缝,“啊……”

    就趁着这时,忱言赶紧把药送到我嘴里。

    看着我吞下了一口药,老头也跟着松了口气。

    费了一番功夫,我强忍着疼痛把药全部吞下。这么一弄,我如今浑身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