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悉赶紧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坛酒,递了过去。

    这是一直以来,他阳城的下意识举动。

    身躯单薄的上官飞雪,利用小刀撬开坛封,便举起酒坛,“咕噜咕噜”地一连灌了十几口。

    其后,她将酒坛放在沙地上,打了个饱嗝。

    才抬起头,望向站在一侧,忐忑不安,苦着脸的范悉。

    半响,上官飞雪认真地道,“范悉,你跟着我,会成为我的累赘,或许,你还会死得很惨。”

    范悉浑身一震,随即他的神情,就浮现起一抹难言的古怪之色。

    他并不是因这番话而感动。

    而是

    他实在是想象不出,究竟有什么死法,要比沦为为一个无名无分之人,还是被正统与魔道一同抛弃的人,迟早给正统当成是一只过街老鼠,活活打死的死法更惨。

    他是怕死这没有错,但他更怕是以一个遭受所有人唾弃的身份死去。

    因此在他看来,上官飞雪的这番说辞,不过是推脱之辞。

    慢慢地,范悉的双肩也跟着颤抖起来。

    他憋得满脸通红,似是有很多话无法道出。

    少倾,他高声悲呼的道,“小祖宗,我对你的忠心,那是天地可鉴,你要是赶我走,那我就死给你看!”

    说着他陡然伸出左手,就朝着前额拍去!

    不过在左手距前额还有两寸之时,他又硬生生地刹住了。

    范悉激动的道,“小祖宗,你可不要拦我,如果你让我走,我今日就死在你的面前!”

    这,是范悉所能想到的,让自己的留下的唯一办法。

    在他看来,上官飞雪就这十八左右年纪,无论再不通人情,起码也剩下一点共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