圭画不懂得其中道理,但他也害怕李裹儿动了胎毒

    李裹儿躺在床上将王画手拉住说:“二郎,不用急,我没有事,但有些话你要听我说。我知道,那天武崇来了,我因为嫉妒没有维护你是错了。也知道你向我说了其中的难处,可我依然没有听你的话,是错了。但二郎,你可曾想过,这几年来你一直对我勾划出一个美好的未来,说我们最后可以走在一起。这一等几年过去了?你知道吗?在滑州汴州那些天是我最开心的时刻。每天可以跟在你身边,看你写字,看你作画,看你办事,还可以听你讲故事,以及你亲手做出或者指导别人做出的那些美好事物

    这一番话使得王画眼神柔软起来。

    “其实只要能名正言顺地陪伴你的左右,我真的很开心。虽然我知道还是很难,横在我们面前有两座大山。让父皇准婚,可是我已经下嫁出去,如何准婚,以及你与小郡主的婚约。但那时候小郡主失踪了大半年。生还的希望很缈茫。

    也许我这样说你认为我心地不好,可我还是要说,当时我心里却有一个想法,因为小郡主的遇难,等于去掉了我们之间的一座最大的大山。还有李红、沐孜李,我知道那两个多月,我几乎将二郎霸占了,你们不开心。但你们这两个丫头可曾想过,我与二郎能有这机会,公开相处在一起,能有多少时间,但你们却能时时刻刻地陪在二郎的左右。为什么不能让我一下?而对我仇恨。相助小郡主?”

    看来这几天,她还真的想了不少。

    李红与沐放李对她是先入为主,自始至终只有害怕的想法,都没有想过这一点。

    被李裹儿一问,两个人都不能回答。

    “二郎,那天看到你的学生夏开与阮家的小娘子成亲,我心里多么艳羡,好想与你名正言顺地象他们那样。有情人终于眷属。可又听到了小郡主回来了,那时你对我说,我的叔王因为大母不再掌权,不会提出亲事了。我心中才稍稍安定下来。可你网回到洛阳,相王就让九妹对你说,要求完婚。你说我心里面会怎么样想?为了你我能在一起,我期盼了多少年?但你与九妹完婚后,我们还能有机会完婚么?虽然我失了方寸,也做错了事情,但二郎,你要明白我的心。”

    李裹儿一口气将憋在她心中的话说完了,然后幽幽地哭泣起来。

    王画递过来一个手帕,在她的眼角轻轻地拭去了她的泪花,一如以往地动作那么地温柔。作为她的立场。有这些想法,算是很正常的。毕竟等了这么多年,王画很苦,她同样很苦。

    但他还是说:“裹儿,我首先问你一句,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你懂不懂?而且我们的力量很就是将你潜在的皇上对你的喜欢加上去,我们又有什么力量,而所图谋者大。虽然明面上他们拿我无可奈何,但暗处呢?前些天他们调动的是十个刺客,如果将他们激怒了,调动的是一百个刺客,结果会是如何呢?”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

    而且李裹儿也知道,如果他们在一起,真正的敌人不是五王,不是相王,第一个就是武三思,只有将武三思真正击垮,杀死武崇。让李裹儿成为寡妇,王画才能求亲。以武三思的力量调动一百个刺客不是没有这个能力的。当然,不将他逼到急处,他未必会这样做,调动的人数越多,就会越有漏洞。王画查诅咒案与宝藏案就是因为参加的人数太多了,所以找出线索,最后理出来真凶的。

    但狗急了还要跳墙,况且是武三思。

    “再说,我知道你心里面担心,所以那天晚上将你喊进书房劝解,第二天又当着小郡主的面,暗示依然说出承认我对你的许诺。以前我也多次对你说法,一对相爱的人之间,必须要信任对方。但你是怎么做的?以后我努力想使你成为王家的正妻,这个王家将来的一半要你掌控,我在前面做事能不能安心,全在你一念之间。作为一家之主,你要学会宽容大度。但你呢?你是怎么做的?不错,你身份高贵,是一个堂堂的公主,而且还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但裹儿,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与你这个公主一点关系也没有。也许别的人因为你这个身份对你巴结,对你谄媚。但相反,你这个公主身份让我还感到头痛。上皇让你与武崇成亲,正是你这个公主身份,想借着这个联姻拉近武家与你家的关系。如果你不是公主,连这场亲事都不会发生。我们何必走得如此艰难?如果你现在还在认为你是一个公主,还将它摆在我的爱人之前,那我只好放弃了。”

    这才是问题真正的根源。

    如果李裹儿不是一个公主,她能这么骄傲,甚至有点跋扈么?

    当然,王画也不指望自己一句话将她劝服。如果她忘记自己是一个公主身份,放下身架,他都不担心她以后的安危了。

    李裹儿听了,停下来哭泣,苦思了好一会儿,看到大夫进来了,她从床上爬了起来说:“我没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