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县令态度很客气地向太太祖公还礼,弄得老祖公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与王氏族里的长者打过招呼,索县令直奔王画来了。当真把你这些老头子放在高高在上的位置啊?这个小家伙才是他们态度恭敬的最主要原因。

    王画心中有数,但礼节也不能太倨傲,毕竟自己只是一介白衣之身,同样恭敬地行礼,并且向李红努了一下嘴,示意她去沏茶。虽然未必巴结,但也不能真用款待族人的粗茶招待这些大爷们。

    几个官员眼睛齐刷刷地看着王画,从去年起,洛阳的消息就源源不断地传来。身为官员,也不能免俗,他们对这个少年也十分地好奇。现在看来,这个少年果然如传产中所言,虽然挣了一笔钱,但行事低调,身上只穿着一件普通的麻布长袍。

    但少年的长相气度很好,一对星目,炯炯有神,上面飞着一对剑眉,鼻直口方,长得十分地清秀,而且自始至终,他的嘴角都带着那种淡淡洒逸的笑容,让他身上充满了一种儒雅的味道。

    好人才!

    众人心里喝了一声彩。

    索县令脸上的笑容更加温和起来,用一种象看待自己痛爱的子女,那种和蔼可亲的眼神看着王画,笑咪咪地说道:“二郎,勿要行此大礼。”

    说着,还挽着王画的手,一道走向王家的内院。

    这一次,更加让众人疑神疑鬼了。

    难道这个县令大人脑子坏掉了,怎么对王迤家这个儿子这么客气?不过大家都高兴,怎么说,这是一件长脸的事,长王画的脸,也长姓王的所有人脸面。

    索县令一边走一边低声说道:“二郎,以前某不知道事情真相,有些地方做得也不好啊。”

    “咦,索明公,小子不知道明公这话是什么意思了。县里面对小子一家一直照顾有加,今天宗族大会,几位使君还刻意前来贺禧,小子感到万分荣幸,至于不好的地方,小子就不明白了。”

    索县令听了后,先是一愣,过了一会儿才回悟过来,有意思,这小子不是传言中那么倔强嘛,很通情达理。他哈哈笑道:“好,好,某很欢喜。”

    “今天明公前来贺禧,小子同样也更加欢喜。”

    敢情这两个人大门口还没有迈进,感情升温了三十度,眼看再交谈下去,俩个人就产生相见恨晚的感觉了。

    现在除了他俩人在交谈外,其他的人全部不说话,连帮忙的族人,也停下手中的活计,看稀奇。很奇怪,县令为什么态度这么好呢,但王家这位小二虽然脸上带着笑意,可一点慌忙的样子也没有,更古怪。

    更古怪的事还在后面。

    走到里院,今天王氏家族虽然来了一半人,也要开几十桌酒席,越往里院身份越尊贵。当然了,因为几位大人的身份,王画毫不犹豫地将他们引到首席。

    这时候索县令又客气起来,将王家两位太祖公扶到上席。太祖公心情还好一点,可怜太太祖公,虽然活了一大把年龄,还没有直接与县令打过交道,举止都有点失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