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对方身体没什么大事,就是骨折了大概要养一两个月。而且据我所知,两个人之前也是朋友,这次可能是蒯鹏飞冲动先动手了,推搡间没注意,但当时围观的同学有点多,必须要有个处理。”

    胡说...蒯鹏飞心一凉,瞪大着眼睛看着展禹宁。别人可能不知道实情,但是展禹宁不可能蒙在鼓里的...除非老师站在了谢云暄那边。展禹宁留意到他的目光,还是毫无停顿地继续说下去:

    “对方不要求追究和支付医疗费,但蒯鹏飞妈妈,马上就要一模了,这样僵下去影响蒯鹏飞,也影响班级的学习氛围。我和年纪主任谈了一下,不会通报批评的,到时候让蒯鹏飞和他道个歉,以后好好相处,不要再吵架,这件事就这么结束。您看这样怎么样?”

    “老师都这么为我们家大飞考虑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华艳口吻不冷不热:“但是都骨折了,我还是去他家看望看望吧?”

    展禹宁不自然地卡了一下,才说:“不用了,他马上就能正常上学了,不用特地登门道歉...”

    “老师怎么还替他拒绝上了,对方都这么客气了,我也不是没礼貌的人啊。”

    “...孩子之间能和睦相处就好的,是否需要家长的介入其实并不一定重要。”展禹宁改口道:“如果真的需要,您就私下联系吧?今天叫您也就是通知一下,麻烦您跑一趟了。”

    华艳站起身来,淡淡说了句谢谢老师就往外走,蒯鹏飞却没往外走。

    “大飞?”

    展禹宁摆摆手:“我和蒯鹏飞再聊一会,之后就让他回去正常上课了,您先回去吧。”

    华艳眉头微皱,最后才关上办公室的门。

    估计是看到蒯鹏飞脸上的伤了,以为是谢云暄打的,后面的态度一下子就冷下去了。展禹宁叹了口气:

    “想说什么?”

    “人不是我推的。”

    展禹宁别开目光:“这件事已经结束了...”

    “不是我做的,为什么连你也不信?”蒯鹏飞咬牙:“你难道不清楚他是什么人吗?为什么非偏心他不肯承认?”

    “......”展禹宁目光幽幽,话语很轻:“...那你呢?”

    蒯鹏飞看着他,一腔怨愤忽地戛然而止。

    “你会承认自己做过什么呢?”

    他的眼里好像写着:你不是也只会逃避说当作没发生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