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天总是叫人性致勃然。

    高空坠落的雨滴向地奔去,迸溅为无数更稠密连绵的雨丝,难以防备的凉意蹭上皮肤,猛然爬上头皮地打了个激灵,种种一切都和射精的瞬间不谋而合。

    谢云暄就出生在这样一个下雨天,他猜,或许自己也来自某个下雨天的精卵结合。

    时针即将指向十一,蓝白领的校服被勾着领子,随手挂在了椅背上,和情欲一样急不可耐。肩宽背阔的少年赤裸着上身,紧实的肌肉因为动作偾张,打着褶的裤子堆到膝弯,高高挺立的性器正耀武扬威,浊白的液体附着在凸起青筋上,水光淋漓。

    或许是他先做了成年人的事情,少年看着不像少年,他比青春期先一步踏入青年。

    青年饶有意趣地看着身下神色迷离的男人,潮红从面颊染到他的耳尖,尽然是被情欲烧灼的诱人。他将手指摁在了男人的唇边,绵绵喘息浸透了那一小块皮肤,像是钻如骨头一样勾人。青年擦过男人的嘴角,随即将整个食指伸进了他的口中。

    男人呜咽了一声,脸上异样的潮红更加明显,他歪着头,情不自禁地用舌头包裹舔吮,满是享受。那表情太招人了,青年眯了眯眼,指腹用力划过他整齐的牙齿,最里的几颗牙齿边缘像磨顿的刀子,磨得人发痒,是伤口结痂掉了一半的心痒,于是青年自虐般用力摁了下去。

    和开始强迫他口交时咬他的感觉一样。

    指尖刮过上颚,从口腔中抽离,牵拉出一段色情的银丝,青年低头查看,他的食指留下了一个泛紫的凹痕,涎水闪着光,像一弯水洼。

    “真会舔,老师应该很会口交吧?可惜...老师现在状态不太好。”

    青年笑着,掐着下巴撬开男人的嘴,将那一截红软的舌夹了出来。他轻轻抽动腰身,扶着肉柱将龟头抵在男人唇边。他握着阴茎慢慢撸动,龟头一下下蹭在舌上,铃口不断泄出乳白的精液,沿着绵软的舌滴滴滚进喉腔。

    镜子和男女交媾都是可憎的,因为它们使人的数目倍增,而和选择和男人性交,显然就不会有这种烦恼。

    弹动的性器得到了释放,青年仰着头,发出一声满足的喂叹,伸手拍着男人的脸:

    “我们留着下次享受吧,老师。”

    男人被呛住,猛然咳嗽起来,本能地要将腥膻的液体全都吐出去,却被青年掐住两颊命令道:

    “咽下去。”

    回应他的是更剧烈的干呕,男人的脸都涨得通红,失焦的双眼聚焦不到一点,不知道在看哪里。青年凑近欣赏着他的狼狈,不断地用指节刮动着他的喉结,鼓励男人吞咽下去,又缓缓低下头,仿佛在与男人耳鬓厮磨:

    “不能吐啊,老师,我花了那么多钱和你上床,你要听话啊,嗯?”

    “呃...咳...咳啊。”

    迷离的光影中,两个人越贴越近,青年的眼睫低垂,深情得像一个编织好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