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珊冷笑着说:“你们三个人中,秋韵最精明,郎菁最憨厚。只有你不声不响的,却是心机最深。最精明的秋韵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最憨厚的郎菁被爱情迷失了方向,心机最深的你,却保持着绝对的冷静,所以,你能利用别人摆脱大海。既然你已经离开了,就不应该再插手大海和女人间的事情。如果你稍微点拨一下郎菁,她何至于到如此境地?你又是何必呢?大海没有追究你利用别人威胁他的事情,已经够大度了,你还想生事,是不是活腻歪了。”

    辛旋突然爆发出来,尖叫着说:“不管怎样,我都成不了他的合法女人。所以我嫉妒,我愤怒,我要离开他。因为他,我不纯洁了,我的男人不爱我了;因为他,我倒霉,被单位撤职了。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要报复,我要让他的家里不得安宁。我要让他在官场上一蹶不振,我要让他….”

    “够了!”何珊一拍桌子,怒喝一声,“辛旋!如果你要报复,休怪我不讲情分了。我绝不会让龙大海有事的。不信,你就试试。”

    看着何珊陌生的眼神,辛旋心里不由得一颤。

    那是母狼保护小狼时的眼神,是妻子捍卫丈夫的眼神,是能够杀死威胁自己的一切的眼神。

    辛旋抗拒不了何珊的眼神,低下头去,低声地哭泣。

    何珊叹息一声:“我和你一样,都是苦命的人。我们注定和他结缘,却没有结果。即使是抗争,也只是给自己增加一身的伤痕罢了。爱他,就默默地在身后注视;离开他,就远远地走开。你自己选择吧。”

    辛旋抽泣着问:“你爱他吗?”

    “我爱他吗?”何珊自言自语地说,“那是孽缘。我曾迷恋于他强壮的身体,又迷失于他不住增长的权势。到今天,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迷恋了。今生,我和他已经分离不开了。”

    辛旋哭泣着说:“他已经开始报复了。今天,我的科长职务被免了,我老公的车前些天也被人砸了。你说,除了他,谁还会这样对我?”

    何珊摇摇头,无奈地说:“辛旋,你的心机太重,总把事情想偏了。大海要是对付你,会用这么幼稚的方法吗?你要不是吃企业的好处吃太多了,又养成了不拍马上司的习惯,能被撤职吗?以前,有大海在,没人敢对你如何?你离开大海了,还那样的蛮横霸道,受到惩罚是早晚的事情。你老公车被人砸了,那是轻的。他在外面胡搞,早晚得挨刀,你自己要有心理准备。”

    辛旋捂住脸,大声哭泣:“我想离开这里,你能帮我吗?我家那个混蛋,仗着他哥哥在省里当官,在市里飞扬跋扈的。我就是被他骗了,才离开大海的。我知道大海不会再要我了。姐姐,你帮帮我,把我办出国吧。”

    何珊拍拍辛旋的脸蛋,叹息着说:“他还能跋扈多久?大海成了l省的驸马,他哥哥的末日就要来了。不想想你为什么被撤职了吗?这就是一个信号,一个向龙大海表示善意的信号。辛旋,你的心机没用在正道上啊!不然,也不会有今天。”

    幽雅暧昧的灯光下,搂住早已熟悉的身体,龙大海感慨万千。两千多个日夜的抚摸、深入,都没有今天这样的笃定从容。今天的她,才真正意义上完全属于自己。

    李秋雨搂住龙大海,将自己的眷恋和爱意表露的毫无保留。或许,绝望中一线生机带来的柳暗花明,让经历了大喜大悲的两人,真正体会到爱情的可贵。

    李秋雨喃喃地说:“妈妈说了,爸爸很生气。你送给他的玉器、古玩都被扔进了垃圾箱。幸好没有被砸碎,又都捡了回来。那可是上千万的东西啊!砸碎了太可惜了。”

    龙大海心里一动,兴奋地说:“没碎,或许就还有挽回的可能。东西破了,怎么修补都是破的。扔掉的东西,捡起放回去,还是一样的。或许,我们该去省城一趟了。”

    李秋雨霍然醒转,惊呼:“真是爸爸发的信号吗?我本来还想找大爷帮着说清呢。”

    龙大海兴奋地说:“或许是你父亲对我的一次考验。或许是我揣摩错了你父亲的想法。机会稍纵即逝,如果不抓住的话,那可就真让你父亲失望了。”

    李秋雨担心地说:“一旦你想错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