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年前,苏泽翰浑身是血地躺在了山脚下,被路过的一位好心人给捡了回家。当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疼,尤其是头疼,仿佛被人用钝器重重地敲打过一样,简直是痛得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他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发现地上堆放着晒干的玉米以及一些家常菜,还有镰刀,铁耙头等这些种菜使用的工作,推测这里应该是一户农民的家里。

    半个小时后

    苏泽翰就听到了门“咯吱”一声响了起来,瞥过头的时候看到了一位年纪大概快40岁左右的妇女走了进来,她扎着头巾,穿着一件灰扑扑的外套,自称姓曹。一看到他醒了以后,就直呼“菩萨保佑。”

    曹阿姨说他伤的十分重,尤其是头部,被人发现的时候,后脑勺一直不停地流着血。当时情况十分危险,高烧不退,又昏迷整整三天三夜,再不醒来他们一家都打算准备简单的后事了,现在能够醒来过来简直就是菩萨保佑。

    之前请了村里的赤脚医生看他的病,都说他这次凶多吉少,什么时候醒过来那要看上天的意思了。

    苏泽翰表达了感激之情,并且承诺有生之年一定会报答他们。

    曹阿姨拉起了家常问他是哪家的孩子,爸爸妈妈在哪?苏泽翰这才发现自己失忆了,他只要一回想起自己是谁,就头痛欲裂。

    曹阿姨家里有三个孩子,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平时靠曹叔叔一个人外出务农为生,日子过得原本就紧巴巴地,现在又多了一个养伤在家的苏泽翰,日子过得更加紧巴巴了。

    刚开始的时候,苏泽翰一点都不习惯吃曹家的饭菜。他感觉自己从未吃过这么难吃的饭菜,明明记忆深处的味道是那么美味。

    和曹家的几个孩不同的是,苏泽翰发现自己对农活一窍不通,甚至都不会洗衣服洗菜做饭,他看过自己的双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一点都不像是常常做农活的手,反而像是读书写字弹钢琴的手。

    一个月后,苏泽翰感谢了曹大爷一家的救命之恩后,离开了曹家。可他不知道的是,象征他身份的玉佩却被曹阿姨给藏了起来,偷偷地给了她小儿子佩戴。

    苏泽翰根据仅有的记忆,推测出自己应该出生在省城,而不是农村或者小县城。可他身无分文,又不知道自己是谁,还未到成年的时候,去省城的路上靠着乞讨为主。

    走进省城公安局的时候,苏泽翰思路清楚地向警察说明了自己的情况,并且请求他们帮忙找自己的亲人。

    负责的警察们立刻开展了联系失踪人口的直系亲属。开始有几个失踪孩子的家长是兴冲冲地来,又垂头丧气地回去。历经多日,仍旧毫无消息。警察们在全省内都没有找到苏泽翰的亲人,也是这一刻,他被好心的警察送到了福利院去。

    福利院的孩子,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而且他们大多数都是很小很小的时候被送到了孤儿院生活,不像苏泽翰送过来的时候已经12岁。

    苏泽翰虽然失去了记忆,但他一直坚信着自己的亲人还活着,只是不知道该通过何种方式才能找到他们。

    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苏泽翰原本的记忆一直没有想起来,他每天在报纸上关注着寻人启事,却没有一则寻人启事是符合他的,心里所坚持的东西忽然咧开了。

    他开始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孤儿,不然为什么到现在迟迟没有他亲生父母的任何消息,还有他掉落悬崖应该是个意外吧?

    一年后,福利院里迎来了一对年近40岁的律师夫妻。这对夫妻姓苏,结婚了快16,17年,一直迟迟都没有自己的孩子。现在人到中年了,他们对现实不得不妥协了,打算收养一个男孩子为自己以后养老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