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鹤宫的寝殿。

    一双赤足踩在白玉铺就的冰凉地板上,衣摆摩擦的声响过后,宽大的玄衣褪落至脚边,凌乱的黑色衣料交织在一起勾着苍白的皮肤。

    待穿上了略微紧身的黑衫和护臂,那双足将玄衣随便往旁边一踢。

    转身经过时,衣袍自动燃成一团火焰,浮起的灰尘纷纷扬扬。

    耀眼的阳光从长排的窗棂上投下来,空阔的寝殿落了满地的金灿灿。

    闻镜快步走向大门口,影子被拉得很长,在落下的阳光间往前移动。

    他打开沉重的大门,日光充足,略感刺目,不悦地拧起了眉毛。

    系统大声地感叹:“天气真好呀。”

    对于它有事没事就找存在感,闻镜早已习惯,捏了捏鼻梁,适应了一会儿光线后,抬起脚往山下走。

    系统奇道:“你又要去清心殿?干嘛不飞下去?”

    闻镜简单地嗯了一声,作出了冷淡的回应。

    系统:“你又要找那个姜糖?”

    闻镜:“嗯。”

    没被冷落的言语打击到,系统长吁短叹:“秘境已经覆盖,广隐罩也起了作用,庞大的恶意值即将涌来,你还稀罕姜糖那一丢丢做什么。”

    闻镜懒得理它。

    系统自己脑补完毕,以一个人生导师的身份教导道:“做人不要钻死胡同,失败只是一时的,我们还可以从其他人那里回收……”

    闻镜不耐地打断:“闭嘴。”

    系统执着道:“学会放弃,也是一种变通。”音调抑扬顿挫,颇有种励志鸡汤的意味。

    闻镜面无表情地关闭语音功能。

    从曲折蜿蜒的山径一路向下,他走得飞快,衣袍掠过蔓生的杂草,凝结的露珠抖动着向下落,划过他的袖口和衣摆,浸湿了一小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