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宁浑浊的眼珠子又转了转,回道:“是您先用石头砸向她脑袋,然后再扔进了莲花池。”

    “啧啧啧!这手段也太狠了吧?你们看,素凝的脑袋都被砸得凹进去了!”

    “大小姐,您为了和情人约会,可真是下得去手,素凝这丫头可是老夫人的心头肉,老夫人要是回来知道了,那可要多伤心呐!”

    几个侍妾和庶出小姐悠悠然摇着织锦团扇,开始窃窃私语。

    “一块手帕和一个刁奴就证明人是我杀的?”叶清梨讽刺般得看向叶瑾天。

    这就是他的父亲,对亲生女儿没有一丝信任和尊重。

    方氏面带悲戚,再次以帕抹泪:“老夫人年事已高,没想到却要受这样的打击,这也是我这个做儿媳的不孝顺!妾身该死!该死!”

    “的确该死!”叶清梨轻笑,一双如明月般清澈的双眸落在方氏身上,道:“你身为主母,犯了三宗罪。第一宗罪,买了一个心肠歹毒的奴才。第二宗罪,你作为主母,居然不会管教下人,夜里执勤的奴才和宫婢应该不间断的巡逻,可他们居然丝毫没有发现,那么只有两个可能性,一是偷懒,二是……

    她的话音微顿,眸光一冷,提声清楚得道:“被人指使着离开!”

    “你!”方氏的呼吸一滞,连退数步。这小贱蹄子生性寡淡,平里日不会多说一句话,今日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该不是被恶灵上身了吧?

    “第三宗罪!”叶清梨一步步走向她,明眸已变成了利剑,冷艳逼人:“你不分青红皂白就相信一个奴才的话,冤枉这叶府真正的嫡女,让她蒙受奇耻大辱!”

    方氏深吸一口气,眼神已不受掩饰变得狠辣,内心不断在咆哮:贱人!我有的是办法弄死你!拿你的骨头喂狗!

    叶瑾天的脸色也有些微变,仔细一想的确有些蹊跷。他们叶府也是家丁森严,半夜爬墙定会被人发现,更何况杀了人再扔向池塘这么大的动静?

    那天执勤的奴才都去偷懒了?岂不是主母的管教不严?还是如清梨所说,根本就是受人指使?

    “大姐!你怎么可以如此说母亲?母亲平日里待你如亲女,总是把最好的布料和最好的首饰紧着给你! 只是这些日子身子不适,又忙里忙外得操持着家事,难免有疏忽!”叶清颜上前搀扶住方氏,轻蹙柳眉,颤声道:“你怎么能寒了母亲的心呐!”

    “待我如亲女?”叶清梨笑了,她撑开双臂,将自己那件朴素得甚至寒酸的衣裙在叶瑾天面前转了一圈。

    叶瑾天当然能分辨出这件衣料的质量,恐怕连下人都不如。她是叶家的嫡长女,穿得怎么如此寒酸?对比二女儿身上那件奢靡耀眼的抹胸牡丹长裙,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母亲,我说的这三宗罪,你可承认?”叶清梨声音不卑不亢。

    方氏“噗通”跪地,眼泪“哗啦”得流淌而下,一双精心描绘的眼睛闪动着痛楚:“老爷,是妾身这些日子有所疏忽,没有管教好下人,妾身自当领罚!梨儿性子高冷,又素来喜欢清雅的东西,每次我给她送衣服,都被她退回来,妾身,妾身实在捉摸不透她的喜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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