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早些睡。王爷今日是不会来了……白音的手里端着燕窝,已站在了门外。

    兰夕歌看了一眼已深了天色,淡淡道:“罗皇说今日王爷会回府,有重要事与我商议。”

    “主子……白音有些为难得低下头 ,喃喃道:“王爷去了后院。”

    “什么?”兰夕歌的手一颤,原本柔和的眸底瞬间化为三截寒冰,沉声问道:“是去见初绝吗?”

    “是。”白音点头,但见兰夕歌的呼吸急促,她“扑通”跪地:“主子,您可别气坏了身子。初绝连个名分都没有,王爷怜她不过是因为她长得象她……

    “是啊,长得像她……兰夕歌苦笑,又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笑容更甚:“我不是也在学她吗?”言毕,她的双眸一厉,竟将桌上的捣药罐全部打翻在地。

    “砰砰砰”碎了一地的碎片。散发出浓烈的药草香。

    “主子!主子!是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白音自知失言,立即砰砰得直磕头。

    兰夕歌痛苦得闭着双眸,无力得仰起头,不让眼泪落下,一字一顿道:“我这张脸,怎么可能永远留住他的心?”

    “主子,您是王爷的救命恩人。您的父亲更是他的师父,若不是您的父母收养他,他也许早死了!更何况您还是孩子的母亲,所以他不会辜负你……

    白音轻轻拉扯住兰夕歌的长袖,声音低暗,眼神又逐渐变得狠辣:“可后院的女人就是不识抬举,主子,您不能再这么任人欺负了!”

    “初绝!”兰夕歌的声音带着绝顶的杀意。

    “是啊!主子。王爷已经知道初绝对您下毒,可他却依旧没有杀她。证明王爷对她很特别,您必须在短时间内彻底让王爷对她死心!否则后患无穷啊……白音抬着头,眼睛微眯。

    “睡了吗?”

    门口突然传来帝北羡的声音,虽然很平和,却没有一丝暖意。

    白音对着自家主子眨了眨眼,然后开门,行礼,离开。

    帝北羡站在门口,他身穿玄色阔袖蟒袍,外面披着一件银灰色披风,三千长发用玉骨簪子轻束。那双墨玉般得眸永远淡漠。

    “见过王爷。”兰夕歌欠腰行礼。

    “起来。”帝北羡上前,弯腰将她搀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