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同学银河,还走在陌生的街道上,找不到回家的路和熟悉的人,不敢问、不敢抬头、不敢打听路,原本一向很聪明睿智的银河在这一刻,终于也变得像孩子一样,胆小、脆弱,在没有家人的陪伴下,那么的害怕。

    双手也抱紧自己,只看着脚下走,也不看路,也没有好心人过来帮助,就算是有,想必银河也不会接受。

    十足路口,车辆左右穿梭,他的注意力已完全被害怕和想妈妈所占据,这也没有交警叔叔,也是他唯一抬头的一次,就是为了看有没有可以信任的人,最终没有。慢慢的,他哭了,伤心的流着眼泪,嘴里念叨“妈妈,妈妈,妈妈你在哪”等话,可是子宙已无法在保护他了,见都见不到。

    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的眼泪被一群人注意,银河遵守交通规则走过红绿灯,被这些人盯上,恐怕是人贩子,还确定了这个小孩就是一个人,在走失的路上。

    “听我号令,等猎物走到前面的胡同时,我们就出手。”计划就此制定,银河正在大难临头的路上前行。

    而这条马路的另一侧,走着另一位熟悉的人,可这里却不是银河抬头寻找信任的人或熟悉的人的地点,所以他一直都是低头前进,从没有抬起过头来,而这个人,他满身的怒火,正走向子宙家小区的方向,和他常常睡觉的那间公园,他发现了惊天大秘密,是打算去找子宙算账,他是——林莫萧!

    “今晚,我一定要跟你算清。”戴着耳机,嘴里念念有损人的词,喃喃自语,自己窃窃细语。“林莫萧,你到底是哪得罪了那个女人啊?她就为啥处处相逼,咄咄逼人,还因为这,害死了你妈,你要是不算清账,你就不是个真男人!”

    这仿佛是他另一个性格在催,让他这么做,而当他摘下耳机的那一刻,变了个人似的,和刚才完全不一样。

    “或许……她是好意?想通过自己的关系,让朋友的母亲能获得好的治疗,我妈也说了,她是自杀。”这句话刚结束,另一性格就出来了。道:“不对,她怎么可能是好意呢?别忘了你冤枉过她,还当众骂过她,那次的施舍更是嘲笑,她杀了你母亲怎么可能没罪呢,必须找她算,必须扣在她头上。”

    “哦不,不不,妈说了。”自己本质的性格又回来了,就像是之前的他都是那种坏性格。“让我好好过日子,找个女孩,她又没有老公,就是个不错的选择啊!”

    “林莫萧?你是想搭上第二个富婆吗?”坏性格一出,旁边的人就用异样的阳光看着他,并远离他。

    “我要是那么做了,找她算账,我不就成为了第二个年轻时的妈了吗?不能变成那样,妈妈也不希望我变成那样,更不想让我步她的前尘,好好说,把坏消息告诉她,然后去自首,说医院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就好了。”他挣扎、困扰,被两股情绪在脑子里抢意识,医院那次是他怀性格赢了,复仇的欲望严重,失去了理智,现在理智回来了,就要好好想清楚。

    这也解释了在他来到医院路上的不急、不缓不慢,如果是复仇的话,时间不能耽误,这就是静行化宁、不动生仇,必须保持行动下的安静才可以回归自我,如果停止,脑子里就会胡思乱想被邪念占据,无法自拔。

    距离马路对面的银河还有不到一百米,他一直向前看,与银河成反比,发生什么事,用余光也能看到。

    所以,在银河被他们抓捕时,林莫萧注意到了,他悄悄的走到对面,来到胡同外偷听。他们的头头道:“真牛逼,晚上瞎溜达还能碰到小孩,真嫩啊,估计能卖个几万块,看看,这小脸蛋和身子,多健康,会有很多老板想要,说不定,我们取出他的器官还能睁的更多,哈哈哈!”

    “怎么办?怎么办?”林莫萧靠在墙边,想着。

    “这没警察,报警也来不及,街上的人又那么少,有的话也不愿意帮忙,哎!该怎么办!”他绞尽脑汁,苦思冥想。

    巧合的是什么?就在他最艰难的时候,竟然来了一辆警车和他们的特警,对面也有,都没打警铃,多好的机会啊。他跑过去拦住了警车,和巡视的特警,说明了情况,就此,银河也终于得救,他们这些人被包围,数十把枪指着他们的脑瓜顶,连动都不敢动,成功被捕。

    “你没事吧?”林莫萧走到银河身边,当看清他的脸时,惊呆了。“是你?你妈呢?她去哪了?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出来,太负责了吧?什么妈这是!”

    此时的林莫萧,有点不对劲,又不像是被好人格占据,就是莫名其妙单纯的关心银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