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四堂叔公倒是个沉稳的人,不似小辈那么沉不住气。

    他身形清瘦,留着半截白胡子,靠坐在椅上。

    他就像是个无害的老者,与世无争,一脸的公道。

    若说你二堂伯公一家,是个胃口填不满的狮子;

    那你四堂叔公一家,就是咬人不留活路的毒蛇。

    上辈子,你二堂伯公死后,儿子无能,家业缺乏后劲。

    反而是四堂叔公一家,以前看似以二堂伯公马首是瞻,转头便不动声色吞侵其家业。

    就如此、族内反倒还称他们一句仁义,可见其手段。

    你四堂叔公笑得慈眉善目,出言劝和道,‘莫如此,侄孙女既然来了,小安管事,所言自也是代表侄孙女的意思,都一样、都一样。’

    果然,你四堂叔公话一出,靳安也不得不收敛几分。

    你二堂伯公怒哼一声,也收拾心情扬袍坐了下来。

    你四堂叔公出言主持,‘二哥,侄孙女来晚了,就劳烦你把刚刚商路的事情再说一遍,给侄孙女解释清楚,避免误会,伤了族内感情。’

    靳安冷声轻哼,丝毫不掩饰对四堂叔公虚伪的鄙夷。

    靳安见你不出声,悟到你的意思,便走到你身前半步,代替你为本家发言。

    拾音见状,捧着个手帕,将捂得温热的糕点塞到你手中,让你边吃边看。

    你见他二人此刻像极了门神,杵在你身边。

    你满脸无奈,拈着糕点小口咬了起来。

    你二堂伯公坐着说道,‘事情正如刚刚所说,商路并非是走私,而是有些时候、货物堆积,运输又催得急,手下人疏漏,未能及时清点上报,因此才没有集成于册。此事,确实是我的疏忽,我一家不会辩驳,该赔赔、该补偿补偿,往后各家随时派人监督,商路账目公开透明,绝不会再出现此类事件。’

    果然,你二堂伯公三言两语就将事情推卸干净。

    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就想着赔偿点银两,将此事翻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