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到他来到静心堂时,公主早已不在了。

    不知为何,屋内是满地的狼藉。

    而大雨之中,有一把撑开的伞,伞柄稳稳地被压于石下。

    却不知这伞是为谁而打。

    ……

    徐夙从静心堂离开后并未回府,转而去了地牢。

    守卫看到徐夙,浑身紧绷地站了起来。

    徐夙看都未看他们一眼,只径直向地牢最深处走去。

    在那里,有他等了许久的人。

    沈迹听到有脚步声,猛地从茅草堆上站起。

    他的身边躺着奄奄一息的沈鸢,而自己也早就蓬头垢面了。

    但到底是皇子,他说起话来仍是气焰嚣张的:“徐夙!你们赵国好大的胆子,就不怕晋国起兵吗!”

    “起兵?”徐夙睨了他一眼,“你们敢吗?”

    沈迹狠狠地瞪着他:“你——!”

    不等沈迹继续说,徐夙便打断了他:“三公子前往秦国,不就是因为素来交好的韩国与晋国翻了脸,所以晋国才希望能找一个新的盟友。可惜秦国王君狡猾,必呈观望之势。晋国逐年势弱,如今还能攻下赵国吗?”

    沈迹双手死死握紧了牢门,目中有不甘地火,却再说不出一个字。

    因为他说得一个字都不差。

    现在的晋国,的确没有能攻下赵国的把握。

    “可你们怎么就没想过,为何这些年来韩国会与晋国渐渐貌合神离了呢?”徐夙突然冷冷地笑了。

    这些天来,沈迹已然知晓了韩国被赵国攻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