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都很正常,最后一句破功,冷夕绷不住面皮儿开始乐:“你还有大宝刀呢?”

    听到这里他就算再迟钝也弄明白了顾淮予在说什么,心里念叨着林言言总算做了件可心的事儿,脸上绷不住笑,嘴上也绷不住欠:“原来说的这件事儿啊?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儿呢,言言跟你说了多少啊?说没说到我和人家私定终身的事儿呢?”

    “我想想啊,好像是在四岁的时候,人家以为我是个小姑娘,然后我们两个……”

    顾淮予一脚踹过去:“滚!”转头欲走。

    冷夕敏捷地躲过,然后上前一步拽住顾淮予给他拉回来。

    “哎别走,不逗你了,听我说完。”冷夕拽着顾淮予的手,用力握住,顾淮予挣了两下没挣开,也就不挣了。

    顾淮予拧过头:“我不想听。”

    “我想说行了吧。”冷夕憋着笑,握着他不撒手,“我小时候走丢过一次,被一个小哥哥送回来的。他当时抱着一盆茉莉花,我一直哭,他为了安慰我就揪了一朵送给我,我为表感谢,还从路边捡块石头送给他呢。”

    顾淮予的关注点成功跑偏:“人家给你送回家,你就送人家块石头?还从路边捡的,你就这么对你梦中情人的?”

    “什么梦中情人,我没有梦中情人。你别听言言瞎说,他骗你的。”冷夕撇撇嘴,“他知道个屁,就知道往我头上扣大锅。”

    “他为什么骗我?”顾淮予终于有点憋不住笑,咳了两声才收住。

    冷夕幽怨地看他一眼,义愤填膺道:“因为他不好意思说实话!当年就是他把我弄丢的。”

    顾淮予呛咳一下,成功被自己噎住:“还有这种事?”

    “可不是嘛,言言小时候对我可坏了,”冷夕一看顾淮予又隐隐心疼他了,立刻见缝插针地顺杆儿爬,装委屈装出了奥斯卡影帝的水平,“我可不就是个没人疼爱的小可怜儿。”

    没人疼爱这四个字说的可重可重了,带着勾子,像是谁家成了精的狐狸伸出来勾人魂魄的尾巴,其目的再明确不过。

    顾淮予偏装不懂,甩开他的手:“那多半是因为你比较活该。”

    冷夕也聪明了,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反而仔细观察顾淮予半晌,哼哼唧唧地在心里念叨,嘴硬吧,心里指不定怎么喜欢我呢。

    但是好孩子就是要大度,要学会看破不说破,给人留有余地。

    于是他哼了一声说:“浪费我感情,顾淮予,你再不对我好点你就等着后悔吧,现在的我你爱答不理,以后的我就让你高攀不起……”

    “行行行。”顾淮予揉揉耳朵,“我高攀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