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夏枯愣了愣身,看着面前这个自称与自己这具身体有过肌肤之亲的苏锦绣,即使他生的再好看,阎夏枯也觉得跟吃了死苍蝇一样膈应,虽然她对朝闻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虽然她不在乎自己到底是姑娘还是女人,但是这个男人显然是不好惹的。这下被人盯上,怕是跑都跑不掉了。

    阎夏枯如今也懒得搭理苏锦绣,毕竟是原主留下的烂桃花,她一点都不想帮人家收拾。索性自顾自的回了自个儿的床榻之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半夜,阎夏枯总觉得有人在触碰她的自己,抬眼后竟发现苏锦绣正在扯着阎夏枯的衣领子,阎夏枯吓了一跳,随后一脚踢开了苏锦绣,抱着被子大喊了一声变态。

    苏锦绣也是没想到阎夏枯会如此对他,一个没注意便跌坐在了地上,他似乎有些委屈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将一个小瓷瓶递给阎夏枯,道“我有一只噬情蛊丢了,我在屋里找了半天了也没看见它,就想来看看你这有没有,它一向好色,就喜欢女人。”

    说着又指了指阎夏枯手上拿的小瓷瓶“这种蛊通常喜欢依附在人的心窝处,中了蛊的若是发现的即时便会在心口处看见一个小红点,这个瓷瓶里有能引它出来的东西,既然你不让我看,便自己看吧。”

    阎夏枯皱了皱眉,一个养蛊人看不住自己的蛊虫?这怕是今年阎夏枯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故而与人言“胡说八道,你一个养蛊人还能叫你的蛊虫跑了?”

    苏锦绣挑了挑眉“它们到底是活物,没事也要放出来散散步的,不然在瓶子里就该憋坏了。”

    此时的阎夏枯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苏锦绣,心道他在说什么鬼东西,自己看过遛猫遛狗的,还是头一次听说有遛虫子的。

    因为与一个大男人住在一个屋里,阎夏枯连澡都没有洗,怎么可能当着他的面脱衣服看自己的胸上没有小红点啊,真是笑话。她并没有将苏锦绣口中的噬情蛊当回事,便躺下准备接着睡觉。

    苏锦绣则对着阎夏枯的背影道“区区一个噬情蛊,我真的没有多看重,只不过噬情蛊以爱情为食,若它真在你身上,那不出半月你便会忘记心动的感觉。”说着耸了耸肩“不过这也不重要,毕竟你已经把我忘了,若是你本无爱,它过几日便会自个儿回来的。”

    阎夏枯转头对人冷哼了一声“呸呸呸,谁告诉你我的爱情是你了,臭不要脸。睡觉!”

    苏锦绣看着人的身影,无奈的笑了笑,摇着头也躺会了自个儿榻上,自言道“这床榻可真不如我在夜陵宫的好啊。不过”说着他的声音越发的大了“跟你十七岁生辰那天的小木屋相比,倒还算舒坦!”

    阎夏枯知道他话中那个小木屋的含义,于是气的够呛,伸手就将枕头丢到了他的脸上,随后坐了起来,对了苏锦绣那边喊道“在提就剜了你的舌头!给我丢回来!”

    苏锦绣闻声不由轻笑,随后将怀中的枕头又丢了回去。

    阎夏枯接过枕头将它放置好,这才重新拉好了被子躺了回去。夜里,她似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梦到了当年与朝闻初遇那个客栈,只不过却很奇怪的是,朝闻却没有在本该出现的时刻出现在她的眼前,原本朝闻应该出现的地方变成了空白,她只知道恂如跟她道歉,似乎是他做错了什么事一样,可是具体为了什么却全然想不起来了。

    清晨,阎夏枯几乎是惊醒的,趁着苏锦绣出去打饭的功夫,阎夏枯忙解开了自个儿的衣裳,可是并没有看到苏锦绣所讲的那个小红点啊。这才松了口气“臭不要脸的苏锦绣,果然在骗我!”

    说着阎夏枯便起身换了件外衣,这边刚换好了衣裳,苏锦绣便端着两碗粥和一叠小菜进了屋。见阎夏枯醒了,淡淡笑道“醒了?过来吃东西。”说着将托盘放在了桌案上,自顾自的坐下了,一边喝着粥一边嘟囔道“真是的一点好吃的都没有,大早上的连个馒头都没抢到,一点都不如夜陵宫,还为了这个破大会控制吃食,辛辣刺激一律不能吃,那还有什么吃的嘛。一碗破白粥。”

    阎夏枯坐到他的对面,拿起一碗粥,半眯着眼睛听他嘟嘟囔囔的,然后开口道“你像个婆娘,从前就是这样吗?磨磨唧唧的,我一点都不信我会看得上你。”

    苏锦绣摸了摸自个儿的脖颈,笑道“你从前那般强势,可不就缺我这么一个处处都听你的人吗,不过失忆而已,竟连性子都改了,倒也奇怪。”

    阎夏枯正喝着粥,听到苏锦绣的话竟被呛到了,一口粥没咽下去全都喷了出来,然后不停的咳嗽,她心虚的很。苏锦绣倒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连忙帮着阎夏枯拍着后背“这这这不急,你慢些吃,不够我这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