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音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时蓝的话。

    八卦正听到兴头上的时蓝无从得知那本册子上撕掉的一页究竟是不是容璟。

    因为,锦瑟不知何时跟了过来,正好打断了时蓝跟宛音彼时的谈话。

    锦瑟无力地挂在半边门上,一双杏目睁得溜圆。

    ……眼神里有恼怒郁闷,也有迷茫。

    “宛音公主,我们到底喝了什么?师尊到现在都没醒?时蓝你就算想听八卦,也不至于撇下师尊自个儿跟她跑这儿来吧?你一点儿也不担心吗?师尊要是出了事怎么办?我以后怎么做大你怎么做小?”

    是责问的语气。

    但不知是不是人尚未完全恢复力气,话并不算重。

    只语气急得快要哭了。

    “锦瑟仙子,你问的问题,小时蓝也问过,你们不愧是同一个师尊教出来的。不过,你好好想,以你师尊的能耐,他可能出事?”

    宛音半眯着眼看清了来人,向前走了几步,懒懒地挡住了时蓝的身形,收敛了沉湎回忆中的柔和神色。

    眼风俏丽,却是掩不住的嘲讽。

    “他不让别人出事,别人就谢天谢地了。”

    锦瑟心安理得把宛音的话当作了对容璟实力拐着弯的赞誉。

    三言两语间已被宛音说服,锦瑟完全放下心来,扬了扬下巴,一脸骄傲莫名,“也是。”

    刚才显然是她一时关心生乱了,漏掉了容璟如今的实力有多变态彪悍的事实。

    就算天塌下来,容璟也不会塌。

    这可是她从小到大坚信无疑的信仰。

    锦瑟嗤嗤低笑。

    宛音很难理解锦瑟这会儿为什么换作了这副在他看来多少有些诡异的神情,不过他心思不在这儿、便也没有多想。